顶着清爽利落的新发型,穿着干净合身的新衣新鞋,张骑鹤回到了他那间虽然简陋但已焕然一新的出租屋。
晚风透过窗户吹拂进来,带着夜晚的凉意,也吹动了他额前几缕被发胶定型的短发。
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只剩下肥皂和水的清新气味,那种混浊颓败的气息已然一扫而空。
将新买的衣服挂好,坐在那张擦拭得一尘不染的书桌前,打开了台灯。昏黄但温暖的光线洒在桌面上,映照着那摞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课本。
高考还剩八十多天,时间紧迫得让人窒息。他深知,外在的改变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翻身仗,必须在考场上见真章。
首先翻开了语文课本。
得益于前世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以及那个失败灵魂中残留的些许文墨和对人情世故的理解,高中的文言文、现代文阅读在他看来,虽然有些拗口,但整体逻辑和情感脉络并不难把握。
那些要求背诵的诗词名篇,他凭借着远超常人的专注力和此刻清晰的头脑,读上几遍竟也能记个七七八八。
作文更是他潜在的强项,前世写过的无数报告、方案,甚至是为了讨债而绞尽脑汁写下的催款信,都锻炼了他组织语言和论述观点的能力,尽管文笔可能需要向应试风格靠拢。
“文科……似乎还有点底子。”
张骑鹤心中稍定,但这份轻松在翻开数学课本的瞬间,便荡然无存。
函数、导数、立体几何、各种坐标系和奇形怪状的符号公式,如同天书般闯入他的眼帘。
那些曾经或许熟悉的概念,此刻在大脑中只留下一些支离破碎的影子,最清晰的居然是一句不知何时记住的口诀:“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可这口诀具体用在何处,代表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一道道例题看下去,解析过程如同鬼画符,看得他头晕眼花,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不信邪,又拿出物理和化学课本。情况更糟。
物理的力学分析、电磁感应,化学的分子式、化学反应方程式、能量计算,对他而言简直是另一个维度的知识。
前世他是个文科倾向的商人,高中那点理科底子早在二十多年的烟酒应酬和生意挫折中消磨殆尽,此刻面对这些,只剩下最原始的茫然和无力感。
“八十多天……要从头捡起数理化……”
张骑鹤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同冰山般压下。他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高考的难度,尤其是理科部分。
原主成绩一落千丈,恐怕不仅仅是家庭变故的影响,本身理科基础可能就不牢靠,而自己这个“空降兵”,更是直接从零开始,甚至是从负数开始。
看来,指望靠自己闭门造车、啃课本追上进度,无异于痴人说梦。必须要有策略,有方法,甚至……需要一点外力帮助。
但找谁?同学?关系好的几乎没有。老师?想到物理老师李树廷那副嘴脸,他心底便是一沉。
那一晚,他主要是在翻看语文、历史、政治这些相对容易上手的文科课本中度过的。
直到深夜,精神上的疲惫远远超过身体,他才和衣倒在刚刚铺好的、带着皂角清香的床铺上,沉沉睡去。梦里,全是扭曲的数学符号和李树廷讥诮的冷笑。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生物钟准时唤醒了张骑鹤。他迅速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脸,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看着镜中那个眼神坚定、发型清爽的自己,他握了握拳。
无论多难,这条路必须走下去。
早早来到学校,走进了高三(一)班的教室。
此时早读课的铃声还未响,但大部分同学已经到位,教室里一片嗡嗡的读书声。当张骑鹤推开后门,走进教室的刹那,仿佛按下了静音键,教室里的读书声、窃窃私语声,骤然停顿了一瞬。
几乎所有注意到他的同学,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张骑鹤?
那个总是低着头、头发油腻凌乱、穿着邋遢破旧、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张骑鹤?
眼前的少年,身材瘦削却挺拔,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深色运动裤,干净清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头短发,两边极短,头顶的头发向前抓出蓬松的纹理,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晰的眉眼。
那张原本被长发遮掩的脸,此刻完全展现出来,苍白依旧,但线条清晰,鼻梁挺直,尤其是那双眼睛,不再是以前的死寂和躲闪,而是沉静、清澈,甚至带着一丝冷峻的锐利。
这简直判若两人!从里到外,脱胎换骨!
短暂的寂静后,教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议论声。
“哇!那是……张骑鹤?”
“我没看错吧?他怎么……变这样了?”
“天啊,他剪头发了?好帅啊!”
“这衣服也挺合身,看起来精神多了!”
女生们尤其激动,几个胆大的甚至眼睛放光,窃窃私语,目光不时地飘向教室后排那个突然变得耀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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