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暴雨倾盆,闪电劈开云层时,地宫入口的青铜螭吻泛着诡异青光。李添一攥着半块富贵人家速冻饺子皮,指尖黏着冰碴与血渍——三天前从滇南古墓带回的蛇形玉珏在胸口发烫,像是有人往他肋骨间塞了块烧红的烙铁。刘美婷的高跟鞋踩过泥泞,香奈儿丝巾裹着的翡翠戒指正在褪色,露出底下鎏金的镇龙司徽记。这老东西倒是会挑风水宝地,她抹了把溅到眼睫的雨水,骊山龙脉交汇处埋棺材,也不怕被雷劈成焦炭。
李二牛扛着酸菜坛子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头,直播手机支在坛口:家人们看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酸菜镇邪话音未落,坛子突然裂开道缝,发酵的汁液渗入地砖缝隙,竟在青石板上蚀出个逆时针旋转的八卦图。
阿鳞从李添一背包里探出脑袋,右眼瞳孔里的昆仑坐标突然炸成烟花:爹爹!坏爷爷在吃星星!孩童的尖叫混着雷声,众人抬头时,地宫穹顶的二十八宿浮雕正渗出朱砂色黏液,星图纹路扭曲成蛇形。
墨九爷这老棺材瓤子,死了还要搞装修!李二牛举着工兵铲戳了戳墙上的蛇形浮雕,铲尖刚碰到浮雕眼珠,整面墙突然活了过来。青石砖翻转变形,转眼拼成个十米高的青铜鼎,鼎身缠满刻生辰八字的铁链,每条链子末端都拴着颗干瘪的人头——正是三个月前失踪的考古队员。
刘美婷的高跟鞋跟地扎进地砖缝隙:别碰坎水位!这鼎是活的!她扯开领口,锁骨下的蛇纹胎记已蔓延成完整的骊山龙脉图,心口位置标着血红的字。李添一的盲杖突然自主飞向鼎耳,杖头龙纹咬住某条铁链,链子上拴着的铜钱作响——每枚都刻着李镇河的生辰。
老东西把我儿子当鱼饵?刘美婷的鎏金凤簪脱手飞出,簪尾翡翠龙鳞片片剥落,在空中拼出残缺的《推背图》。画面里穿旗袍的虚影正将襁褓放入青铜匣,婴儿啼哭声与地宫某处的共鸣让众人耳膜刺痛。
阿鳞突然扑向青铜鼎,孩童的右眼流出翡翠色泪滴:爹爹快看!坏爷爷在鼎里腌酸菜!泪珠坠地成冰,冰面倒映出骇人景象——墨九爷的残躯泡在翡翠色液体里,胸腔插着半截沉船桅杆,南洋蛇族图腾正从伤口处长出藤蔓般的根须。
双生祭品,九渊重开!墨九爷的嘶吼震落穹顶碎屑。鼎内黏液沸腾,浮出三百年前的场景:张天师将应龙逆鳞一分为三,其中一片坠入滇南古墓,正是此刻嵌在鼎心的翡翠残片。
李添一摸到杖身裂缝渗出的星图,突然拽过刘美婷的手按在龙脉图字位置:还记得便利店那晚吗?他嘴角还挂着关东煮的辣椒油渍,老爷子说镇龙人的血——
能涮火锅是吧?刘美婷反手将凤簪扎入自己心口,血珠顺着龙鳞纹路注入鼎耳,李添一你个混蛋,这时候还要抖包袱!
地宫突然地动山摇,鼎内浮出九条青铜锁链,末端拴着的却不是人头,而是便利店冰柜里的速冻饺子。李二牛抄起酸菜坛子砸过去:东北玄学专治封建迷信!发酵的汁液淋在锁链上,翡翠黏液遇酸凝固,竟拼出人心即龙脉五个篆字——正是第八章李添一爷爷临终前未说完的遗言。
阿鳞的尖叫声刺破烟尘。孩童右眼迸射金光,昆仑坐标如利剑刺穿鼎身,露出底舱的翡翠棺椁。棺盖滑开的刹那,穿血红嫁衣的虚影缓缓坐起,无名指上的戒指与刘美婷那枚裂痕走向完全一致。
妈......刘美婷踉跄半步,鎏金凤簪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虚影。嫁衣瞬间燃起青火,火焰中浮现二十年前的产房场景——王老夫人用金剪刀剪断的不仅是脐带,还有缠在女婴脚踝的青铜锁链。
墨九爷的狂笑在鼎内回荡:纯阴命格为樯,星图作楫,你这渡船该启程了!无数青铜蚁从鼎足钻出,每只蚁背都刻着逆向八卦图。李添一摸出那半块速冻饺子皮甩向蚁群,面皮遇风膨胀成太极阵,将蚁群压成齑粉。
二牛!李添一突然拽过直播杆当标枪,离火位!
李二牛条件反射般抡起酸菜坛:东北乱炖来喽!发酵的酸菜与翡翠黏液相撞,腾起的烟雾里浮现便利店监控画面——冰柜深处,某盒速冻饺子正在渗出龙血朱砂。
当最后一条锁链断裂时,骊山龙脉发出巨龙苏醒般的低吟。李添一怀里的蛇形玉珏突然发烫,三百年前的张天师虚影从玉身浮现,将半枚青铜钥匙按入李镇河掌心:该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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