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接通?
林强的心猛地一沉。他不死心,又接连拨打了两次,结果依旧。
“是信号不好吗?她老家那边是山区,信号确实不稳定。” 他尽力在心里安慰自己,试图压下那股不断上涌的不安和烦躁。但潜意识里,另一个声音在低语:真的是信号问题吗?还是……她不想接?
这种猜测让他感到一阵心悸。他烦躁地坐起身,靠在床头,手机的幽光映着他眉头紧锁的脸。他再次点开短信,手指飞快地移动:
“舒欣,打你电话无法接通。我计划正月初五回深圳。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看到信息尽快回复我,我很担心。”
他将“我很担心”四个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还是留了下来。按下发送键后,他将手机紧紧握在手里,仿佛这样就能传递他的焦虑。
他就这样握着手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极度的疲惫和心绪不宁中迷迷糊糊地睡去。睡眠很浅,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是舒欣哭着说再见,一会儿是刘雅婷拿着气球对他微笑,一会儿又是章若英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车,叫他快点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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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农历正月初四,清晨。
天刚蒙蒙亮,林强就醒了,或者说,他几乎一夜未眠。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依旧没有舒欣的任何回复或未接来电提示。屏幕干干净净,却像一块冰,凉透了他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起床,洗漱。吃早饭时,他看着忙碌的父母,开口说道:“爸,妈,我买了明天的车票,初五回深圳。”
母亲周淑芬正在盛粥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立刻流露出不舍:“这么快?不能再多待几天吗?这年还没过完呢……”
“那边生意刚起步,耽误不起。而且,跟一个客户约好了时间。”林强搬出了工作上的借口,没有提章若英。
林德福沉默地抽着烟,半晌才说:“男人以事业为重,应该的。路上小心点。”
周淑芬叹了口气,把粥碗放到林强面前,在他身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强伢子,你跟妈说实话,昨天……跟雅婷那姑娘处得怎么样?我瞧着那姑娘是真不错,又懂事又体贴……”
又来了。林强感到一阵头疼。他放下筷子,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抗拒:“妈,我跟雅婷就是普通朋友见个面,聊聊天。您别想多了。”
“怎么就是想多了?”周淑芬有些着急,“雅婷哪点不好?模样、工作、性子,哪样配不上你?你一个人在深圳,找个那边的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哪有家里的知根知底?你看雅婷,对你有意思,她爸妈也都是明白人……”
“妈!”林强打断母亲的话,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烦躁,“我在深圳有女朋友!是舒欣!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您不是不知道!”
“舒欣舒欣!那你倒是把她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啊!”周淑芬也来了气,“这过年都不跟你回来,是什么意思?她们家是不是看不上咱们家?强子,你别犯傻,这女人心要是没在你身上,你付出再多也是白搭!雅婷这样的姑娘,错过了可就真没了!”
母亲的话像针一样刺在林强心上。舒欣不愿跟他回来,以及现在的失联,恰恰印证了母亲最坏的猜测。这让他又气又恼,却又无法反驳。
“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林强猛地站起身,饭也吃不下了,“我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看着儿子转身离开的背影,周淑芬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对一直沉默的丈夫抱怨:“你看看他!我这不都是为了他好!”
林德福磕了磕烟灰,叹了口气:“儿大不由娘。他自己的路,让他自己走吧。摔了跟头,他就知道哪条路平了。”
林强回到房间,重重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母亲的逼问,舒欣的失联,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而明天就要返回深圳,面对未知的事业挑战和必须理清的感情乱麻,更让他感到前路迷茫。
他拿出手机,屏幕依旧沉寂。舒欣,你到底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月初四这一天,在林强感觉中过得格外缓慢又格外迅速。他心不在焉地帮着父母做最后的家务,将家里里里外外又打扫了一遍,劈好了足够烧几天的柴火。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完成某种告别仪式,带着不舍,也带着一种急于逃离的迫切。
母亲的叹息和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无形的蛛网缠绕着他。他知道母亲是心疼他,是为他好,但那份“为他好”的方式,恰恰加重了他心头的负担。他尽量避免与母亲单独相处,生怕再次引发关于刘雅婷和舒欣的讨论。
下午,他独自去了村里的小卖部,用公用电话再次尝试拨打舒欣的手机——依旧是那个冰冷的“暂时无法接通”。听着话筒里的忙音,他的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他买了一包平时不怎么抽的烟,靠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雾缭绕中,他看着熟悉的村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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