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公寓内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周胖子面前的多个屏幕同时亮着,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密集的声响,眼神专注得吓人。李长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闭目凝神,并非休息,而是在反复“扫描”自身意识,确保之前设下的精神屏障依旧稳固,同时仔细回忆与夏小暖接触时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那“信标”信息可能蕴含的、被忽略的线索。
夏小暖无意识成为“信标”的事实,像一根毒刺,扎在他们心头。这不再是远在北极的疯狂遗迹,而是近在咫尺、渗透进日常生活的威胁。保护她,并找到源头,成了眼下最紧迫的任务。
“妈的,那摊主嘴还挺硬,绕了半天圈子。”周胖子骂了一句,但手上不停,“不过还是让我撬开点缝——他说收那望远镜的时候,感觉卖东西那人身上有股……‘旧仓库’的味儿,不是普通的灰尘,更像是那种年久失修、放满了老物件的地下室特有的霉味。”
“旧仓库?”李长乐睁开眼,“能定位吗?”
“范围太大了,S市这种地方不少。”周胖子摇头,“但结合‘旧物’这个关键词,我调整了搜索参数,重点排查近期在古董、旧货圈子里异常活跃,或者有不明来源物品流出的地点和人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由浓墨般的漆黑逐渐转向深蓝。就在周胖子眼睛发酸,准备起身活动一下时,一个隐藏在深层网络加密论坛的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帖子标题很普通:“分享几件有趣的西洋老物件”,发帖人ID是“尘封客”。内容主要是几张像素不高的照片,展示了几件看起来颇有年头的黄铜器具、陶瓷雕像和一本皮革封面的旧书。帖子本身没什么热度,回复寥寥。
引起周胖子警觉的,是其中一张照片的角落,无意中拍到了一个打开的木箱,箱子里似乎堆放着更多杂物,而在那堆杂物的边缘,隐约露出了半截黄铜望远镜的镜筒!其造型和色泽,与夏小暖工作室里的那一架极为相似!
“找到了!”周胖子精神一振,立刻将图片放大、锐化处理。虽然依旧模糊,但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同一种望远镜!
他尝试追踪“尘封客”的IP和注册信息,但对方显然用了高级的匿名技术,地址几经跳转,最终指向海外一个公共节点,身份信息更是空白。
“狡猾的狐狸。”周胖子啐了一口,但并不气馁。他将“尘封客”发布的所有图片、文字,甚至回复中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录入分析程序,进行深度挖掘。
李长乐也走到电脑前,凝神看着那些图片。他的目光掠过那些黄铜器具、陶瓷雕像,最后落在那本皮革旧书的封面上。书封面没有标题,只有一个模糊的、仿佛用烫金工艺压印的徽记——那是一个由无数只细密眼睛构成的漩涡图案!
与夏小暖梦中画下、与“冰墓”黑色晶体上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
“这本书!”李长乐指向那个徽记。
周胖子也看到了,瞳孔一缩:“操!源头可能跟这本书有关!或者跟这个‘尘封客’有关!”
他立刻以这本书的徽记为新的搜索线索,在全网范围内进行图像匹配和相关信息抓取。这一次,有了更明确的目标,效率大大提高。
几个小时后,天光已然大亮,周胖子顶着两个黑眼圈,却兴奋地一拍桌子:
“有眉目了!这本带眼睛漩涡徽记的书,不是一个孤例!我在几个非常冷门、专注于收藏‘偏门’古籍和神秘学物品的小众圈子里,找到了类似的记录!这种徽记,据说属于一个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活跃在欧洲的一个极小众的隐秘结社,自称‘窥秘之眼’(Oculus Arcanus)。这个结社没什么大名气,留下的记载很少,只知道他们痴迷于收集和研究各种与‘非人智慧’、‘维度知识’相关的物品和文献,后来就莫名其妙地销声匿迹了。”
“窥秘之眼……”李长乐咀嚼着这个名字,将其与“破碎之眼”进行对比。两者都涉及“眼睛”的意象,但“窥秘之眼”听起来更偏向于研究和收集,而“破碎之眼”则更具侵略性和仪式感。它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是分支?是前身?还是模仿者?
“更重要的是,”周胖子调出另一份刚解密的数据,“我交叉比对了S市近半年的物流记录、仓库租赁信息以及一些非公开的收藏品交易备案,发现有几个可疑的点。”
他指着地图上标注出的几个位置:
“城北的老工业区,有一个废弃多年的纺织厂仓库,三个月前被一个注册在海外、背景空壳的公司短期租赁,理由是‘临时仓储’,但监控显示进出车辆很少,且多在深夜。”
“南郊的一个私人博物馆,主要以收藏东方民俗器物为主,但馆长最近半年频繁往返欧洲,并且通过非公开渠道收购了几批来源不明的‘西洋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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