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花了足足五分钟,才勉强让自己从初见“应龙”实机的震撼中稍稍平复下来。他深吸了几口实验室里那带着特殊清洁剂和臭氧味道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将注意力从战机那充满未来感的外形,转移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过于年轻的创造者身上。
“张飞同志,”局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眼神里的探究光芒丝毫未减,“不介意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详细聊一聊?关于‘应龙’,关于它的技术,我有很多疑问。”
“行啊,这边请。”张飞很爽快,随手引着局座和安国邦走向实验室一侧被清理出来的角落。那里摆着一张旧木桌和几把看起来是从外面修理铺面搬进来的折叠椅,与周围充满科技感的环境格格不入,倒真有几分“研讨会”的随意感。
安国邦看着那寒酸的“会议室”,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默默地跟了过去。
三人落座。局座坐姿端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张飞,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透彻。张飞则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甚至随手从工装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花生米,示意局座和安国邦:“来点?自家炒的,味道还行。”
局座:“……谢谢,不用。”
安国邦扶额,内心哀叹:小张啊小张,这可是正式评估!你能不能严肃点!
张飞见没人响应,便自顾自地剥了一颗扔进嘴里,嚼得嘎嘣脆,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开口道:“局座,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知道,我这套‘上古科技逆向工程’的说法,听起来是有点……嗯,玄乎。”
岂止是玄乎!局座心里吐槽,但面上还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确实有些好奇。张飞同志,你是如何将这些……古籍中的记载,与现代,不,是远超现代的航空科技联系起来的?这其中的跨度,未免太大了些。”
来了!安国邦心中一紧,知道最关键、也是最容易被质疑的部分来了。他紧张地看着张飞,生怕他下一句又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雷人”理论。
张飞却似乎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地又剥了颗花生米,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家常:“跨度大吗?我觉得还好。古人观察天地万物,总结出的规律,很多其实是相通的。只是后来学科越分越细,大家反而忘了本源。”
他指了指静静停放在不远处的“应龙”:“就拿‘应龙’这个名字来说,《山海经·大荒北经》里记载,‘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这里提到了几个关键点,‘处南极’——对应极地或高空高速环境;‘杀蚩尤与夸父’——象征着强大的武力或突破极限的能力;‘主风雨’——意味着对环境,尤其是大气环境有着极强的干预和适应能力。”
局座听得眉头微蹙,这解释……太牵强了吧?完全是文字游戏。
张飞仿佛没看到局座的表情,继续道:“再看‘应龙’本身,古籍描述它‘背有翅,能兴云雨’,‘鳞身而鸟翼’。这‘翅’和‘鸟翼’,是不是很像可变后掠翼或者某种升力体结构?‘鳞身’,是不是暗示了一种独特的、分片的、具备特殊功能的表面覆盖层?我就是在这些描述里,找到了气动外形和隐身涂层设计的初始灵感。”
局座忍不住插话:“但这只是外形和功能的臆测,具体的实现技术呢?比如这‘玄鳞’材料,古籍里总不会记载了它的分子式和制备工艺吧?”
“当然没有具体的分子式。”张飞理所当然地说,“古籍提供的是‘道’,是原理和方向。具体的‘术’,需要自己去摸索。《周易·系辞》里说‘阴阳相激,化生雷霆’,这‘阴阳’可以理解为正负粒子或者能量场,‘相激’就是碰撞或反应,‘雷霆’就是释放出的巨大能量。这不就是聚变反应的基本原理吗?我只是顺着这个思路,找到了让‘阴阳’安全、可控地‘相激’,并高效利用‘雷霆’的方法而已。”
局座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的逻辑链正在被一种蛮不讲理的方式强行掰弯。用《周易》来解释核聚变?!这简直……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那……那这变形结构呢?”局座决定换个方向,指向“应龙”的机翼,“这总不是古籍里能提到的吧?”
“怎么没有?”张飞一脸“您看书不仔细”的表情,“《墨子·公输》里记载,公输般(鲁班)能削竹木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这‘鹊’能飞三日,必然不是简单的滑翔,很可能具备调节自身形态以适应不同气流的能力。还有《韩非子·外储说左上》里提到的‘木鸢’,‘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蜚一日而败’。虽然失败了,但说明古人一直在尝试制造可飞的、复杂的机械结构。我这‘螭吻’传动系统,就是受了这些记载的启发,结合了一些《考工记》里关于精密器械制造的零散记载,慢慢摸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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