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罚其魂,入‘焦尾琴狱’十载,每日受琴弦割魂、魔音灌耳之苦,直至其真心忏悔,明辨清浊!”
笔落,三道蕴含着涤荡文浊意味的神光没入付德庸魂体。
“啊!”付德庸发出凄厉惨叫,感觉自己的舌头如同被火烧针扎,再也说不出那些精心编织的谎言;周身财运瞬间溃散,仿佛能听到金钱流失的哗啦声;更可怕的是,他的魂体被一股力量强行拖拽,投入一个浮现出的、由无数扭曲断裂琴弦和发出刺耳噪音的虚影古琴构成的牢狱之中,日日承受与“清音”完全相反的折磨。
处理完付德庸,陈远心中那股因文脉被污而生的郁气稍解。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清音阁”,偌大的南都市,乃至更广阔的天地,不知还有多少类似的蛀虫,在啃噬着传统文化的根基。
他的神念再次扫过《功德簿》,南都市的文运气象图中,代表“清音阁”的那一小块污浊之气渐渐消散,但其他地方,仍有斑驳的灰点。
……
第二天是周日,陈远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后,他习惯性地浏览本地新闻。
果然,在文化生活版块的一个不起眼角落,出现了一条短讯:
【知名古琴培训机构‘清音阁’创始人付德庸先生,因突发严重喉疾及不明原因财务危机,宣布无限期暂停所有教学活动。】
评论区有寥寥几条留言,多是曾经上当的学员在冷嘲热讽:
“报应!让他骗人!”
“早就该倒闭了,一张破琴卖我三万!”
“哈哈,说不出话了吧?看他还怎么忽悠!”
陈远平静地关掉页面。神罚之下,自有公论。
他想了想,找出昨天李静提到的“松风琴社”的地址,决定下午亲自去看看。既然要推动古籍保护和文化传承,这些踏实做事的个人和机构,理应得到关注和支持,或许未来可以纳入合作范围。
“松风琴社”位于城南一条安静的老街,门面不大,装修朴实无华,推门进去,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和木材气息。社长是个五十岁左右、戴着眼镜、气质温和的中年人,姓王。
得知陈远是文旅局的干部(陈远并未表明具体职务),王社长很是热情,带着他参观了琴社。这里学员不多,但氛围很好,墙上挂着几张价格标签清晰的古琴,从四五千的练习琴到数万的专业琴都有,王社长还坦诚地告诉陈远不同价位琴的区别和适用阶段。
“学琴,首重心静,其次指法,琴只是工具,量力而行即可。”王社长一边泡茶一边说,“有些人把琴吹得神乎其神,卖得天价,那是本末倒置,反而让真心想学的人望而却步。”
陈远深以为然,与王社长聊了很久,对古琴艺术和培训行业的现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留下了联系方式,表示局里未来若有机会,会考虑与这些优质的民间机构合作。
从“松风琴社”出来,陈远心情舒畅了不少。世间虽有浊流,但清泉亦不曾断绝。
然而,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太久。傍晚时分,他接到了同学韩栋的第二个电话。
“陈远,情况不太妙!”韩栋的语气比上次更加凝重,“马文明那边动作加快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所谓的‘专家’,出具了一份对你们申报项目的‘评审意见’,里面全是贬低之词,说什么‘项目基础薄弱,缺乏专业支撑’,‘预期效益夸大,难以实现’,‘建议暂缓立项,进一步论证’!眼看就要在初审环节直接给否掉了!”
陈远心中一沉:“这么快?‘专家’是谁?”
“都是些平时跟他走得近的,在圈子里名声也就那样,但顶着专家的名头,说话就有分量。”韩栋无奈道,“马文明这是铁了心要卡死你们。我听说……他可能跟你们市里那位分管文化的副市长秘书,有点远房亲戚关系,所以才有恃无恐。”
副市长秘书的远房亲戚?陈远眼神微眯。难怪如此嚣张。
“老韩,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那份‘评审意见’,能想办法弄到吗?”
“我想想办法,应该可以搞到复印件,明天发你邮箱。”
“好,多谢!”
挂断电话,陈远站在暮色渐沉的窗前,眼神锐利。马文明这是要利用规则和人脉,将他扼杀在起跑线上。既然正常的途径走不通,那说不得,要请这位马副处长,到文昌殿中“一叙”了。
他回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马文明的一切公开信息——年龄、履历、发表过的文章、参加过的活动……他要为今晚的“查阅”,做好充分的准备。
夜色渐深,陈远带着对马文明其人的初步了解,沉入梦乡。他倒要看看,这位处处作梗的马副处长,那身官袍之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心,又背负着怎样的罪孽。
文昌殿内,星辉似乎都感受到了陈远的肃杀之意,流转的速度仿佛都慢了几分。
陈远端坐神座,并未急于直接牵引马文明的魂体。他首先要做的,是“查阅”其生平罪孽,做到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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