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很难有生活吧，堪比坐牢一样的生活。”
许望炎想了一下。
“我有和你们说过吧，当时因为说以后要学理所以被开回家反省一周。”
“嗯。”
赵昭昭点头。
这件事许望炎说过。
她当时就觉得许望炎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
在她的认知中，许望炎本来就是那种给他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那种人。
“其实当时这件事大家都有问题。”
许望炎窝在沙发里，回想着当时自己因为烦躁而头铁的一幕。
“我们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会提问，答不上来的就去后面站着。”
即使是现在想起来，许望炎还是会觉得有些无奈。
自己真的不讨中年妇女喜欢。
“这算体罚学生吧。”
“啊？”
许望炎没想到赵昭昭的关注点竟然会在这。
“大小姐，你高中是在国外上的吗？我们这的高中生是没有人权的，更别说什么体罚学生了。”
对于赵昭昭嘴里的体罚学生，许望炎感到好笑。
也就是他们学校没跳过学生，许望炎丝毫不怀疑就算是哪天自己真的跳了他们学校也只会封锁消息。
因为当时许璇学校有个人跳了，但是并没有放假。
连许望炎自己都觉得好笑。
有人跳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放不放假。
但是真让他感到可怕的是竟然真的有人想的是少一个竞争者。
“好吧，所以你没有回答上来问题到后面站着了？”
“事实上，她每节课都会提问我，我每节课都会到后面站着。”
赵昭昭听完笑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惨，但是真的有点好笑。
“我高中是素质教育，老师不会这样，也没有晚自习。”
“谁问你了。”
怪不得她能说出这是体罚这种话。
真是受不了这些人。
“我们学校大概有一半会选择升学吧，另外一半会走留学。”
“你当时为什么不选择留学。”
许望炎有些好奇。
孙渊不出国是因为他是个摆子，一点苦都不想吃。
赵昭昭不像是这种。
毕竟也是奖学金选手。
“嗯，我这个人还是挺恋家的，要是让我出国的话，可能晚上会在被窝里哭。”
非常朴实无华的理由。
但是又很有说服力。
有时候就是这样，那些看起来非常重大的，可以改变人生轨迹的决策背后，理由可能非常的不起眼。
“然后呢？”
赵昭昭把话题掰了回来。
“后来我就习惯了，每天上课之前都非常自觉地去后面站着。”
“咳咳。”
赵昭昭听完没绷住。
能摆烂摆成这样的也是神人了。
“然后有一天，可能是提问不理想吧，我本来在后面走神走的好好的，她突然叫我去前面站着。”
许望炎啧了一声，然后叹了一口气，颇显无奈。
“然后就是当着全班的面对我进行了一番，嗯，侮辱算不上，只是批评吧。”
他语气十分平静，像是已经释怀了。
“啊？”
虽然许望炎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高中生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
被老师叫到全班面前，当着全班的面批评，对了，还有诸洵。
那时候的许望炎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当着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训，换了谁都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吧。
赵昭昭有些心疼。
“然后她就说，你要是真不想学你就说，我以后就不管你了。”
许望炎记得清楚。
这话赵昭昭在初中的时候也听过。
他们班主任总是对班里调皮的男生这么说。
但是没有一个敢说，好，你以后别管我了。
许望炎不会这么勇吧。
“我就说，我以后要学理，你不用管我了。”
许望炎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自己靠在教室门那边的墙上，历史老师是个有些矮胖的中年妇女。
她抬头质问自己，班里很多人看着是在下面做题，实际上都在偷偷看他。
直到自己十分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只不过当时他并不知道这句话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
“然后就是她带着我去找班主任，然后我班主任给我爸打电话，他当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是许望炎家长吗？据我所知，你家孩子现在至少有四科已经不学了。”
“为什么是四科。”
赵昭昭疑惑，不就是政史地吗？
“因为他给我加了一门英语。”
“然后就被开回家一周了，当时我回家的时候有一节历史课我们历史老师问我怎么不在，孙渊还说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
赵昭昭有些乐。
果然是人以群分。
许望炎头铁，孙渊也不是孬种。
“你会记恨他们吗？”
赵昭昭问。
“我从来没记恨过我们历史老师，因为她人还挺好的，就是想让我成绩好一点，只不过我不想学，后来她也确实没再管我了，大家也算是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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