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炎不想和他们讨论这种，对方做错了自己是否也可以将错就错的问题。
问题在于，他不想去。
“我拒绝。”
孙渊的小故事并没有说服他。
但是他那个怨种朋友的故事带给他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如果一个人开始物化自己，那么作为旁人，是否也没有必要把对方当作完整的人看？
“只是假装，又没有让你真去追她。”
孙渊确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怎么假装啊，我自己去都觉得恶心。”
许望炎脑补了一下，还是觉得有点范围。
好女孩别辜负，坏女孩浪费。
在他这里只能做到前半句，后半句想想就让他觉得恶心。
“而且为什么非得是我，你去不可以吗？”
“你忘了开学那天她都要贴你身上了？你靠这张脸直接就拿下了，我去说不定还得爆点金币。”
孙渊提了一嘴开学时李洱的举动。
“说不定她对谁都那样。”
根据郑毅的描述，这种可能性很高。
……
“许望炎，不准去，听见没。”
苏芷闭关了一周，终于搞清楚了她的相机应该怎么操作，顺便学习了一下后期的内容。
现在她要出来检验自己的学习内容了。
小白鼠自然就成了许望炎。
两人闲聊之间许望炎就说起了孙渊出的馊主意。
“为什么。”
“还为什么？那你去吧！”
苏芷瞪了他一眼。
“真去了你又不乐意。”
“我乐意，我乐意死了！你敢去你就别跟我说话了。”
苏芷把脸别向一旁，嘟着嘴，不想和许望炎说话。
“我不去。”
许望炎轻声说道，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有时候苏芷还是挺可爱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去？”
“哼，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别给自己惹一身骚。”
苏芷当然不会说自己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让个坏女人享受到了。
当然，担心许望炎也是真的。
“是吗？”
听她这么说许望炎还有点感动。
“当然了！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苏芷听许望炎这么说有一些心虚。
许望炎没有说话看，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看我干嘛？”
苏芷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些害怕和许望炎对视，她怕许望炎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东西。
但有时候她又希望许望炎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什么东西。
“看看你拍的照片。”
许望炎转移开话题。
“哦哦。”
苏芷拿着相机，来到许望炎旁边的位置坐下。
他们两个早早就出了门，许望炎对于自己当模特这件事一直觉得有些奇怪。
而且这种事让她舍友来不也可以吗？
当许望炎问出了自己心中疑问的时候，苏芷笑了一下，然后反问许望炎，
“你知道人像三要素是什么吗？”
这确实把他问住了，这种事自己当然不会知道。
“所以是什么？”
是模特，模特，模特。
当然，苏芷是不会把这个告诉许望炎的。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给苏芷老师当模特哦，有这机会你应该偷着乐。”
苏芷转移了话题。
对于前半句许望炎表示同意，但是后半句，自己其实也并没有觉得太乐。
苏芷一张一张翻着拍出来的照片，许望炎把头凑过去看着。
两人都很认真，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直翻到了最后一张。
“怎么样？”
苏芷转头问许望炎。
入眼的是许望炎玉琢一般的侧脸。
和他长得令人嫉妒的睫毛。
苏芷一直觉得，许望炎的五官单拎出来都是无比优秀的存在。
拼凑在一起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就像她现在一样，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失神。
“感觉和手机拍出来的差不多啊。”
许望炎转头，两人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
许望炎一窒。
呼吸放缓，却能感受到心跳的加快。
他能闻到苏芷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像是香水，也不像是护肤品的味道。
许望炎说不上来，但是很好闻。
视线下移，她水润的红唇。
苏芷是个很精致的女生，按照许望炎的话来说看，她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精致。
洗把脸就可以出门了。
但是每次见苏芷她都会画点淡妆。
就像今天一样。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这完全是出自于本能的下意识反应。
在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之后急忙挪开了眼。
“咳咳，那什么，怎么样你觉得？”
苏芷低着头，抿着嘴又问了一遍，仿佛刚才许望炎的回答他完全没有听见。
虽然在刻意控制，但依旧能听见她声音中的颤抖。
“我说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你看看你这件，肩膀露了一半，肩带都露出来了。”
许望炎突然开始埋怨苏芷的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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