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碎晨雾,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莫高窟的剪影在晨光中逐渐缩小,直至隐没在连绵起伏的祁连山脉尽头。李越四人骑着从僧舍借来的骏马,沿古丝绸之路东段驿道前行,身后扬起阵阵尘土,前方是通往长江三峡的漫漫征途。
“驾!”阿蛮清脆的呼喊声打破路途宁静。她骑在枣红色骏马上,身子随马匹颠簸微微晃动,腰间巫蛊囊轻摆,内里蛊虫似在呼应主人的雀跃。巫神蛊化形的小女孩坐在她身前,小手紧紧攥着马鞍,圆溜溜的眼睛好奇打量沿途风光,时不时伸手指向远方沙丘,奶声奶气问道:“阿蛮姐姐,那一座座土堆是什么呀?怎么长得像被风吹过的面团呀?”
阿蛮被这可爱比喻逗笑,揉了揉她的头顶:“那是沙丘,是风吹沙子堆起来的。等我们到了三峡,就能看到好多水,比这里的沙子还多呢!”
“水?”小巫神蛊眼睛一亮,“是不是能像在莫高窟泉水里那样玩水呀?”
“当然可以,三峡的水可大了,能行大船呢!”阿蛮笑着回应,转头看向身旁的李越,“李越,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三峡?天天骑马,我的屁股都快颠成两半了。”
李越轻笑一声,勒住缰绳放慢马匹速度:“从这里到三峡,快则半月,慢则二十余天。我们已经走了三天,再过十来天就能进入蜀地,到时候离三峡就不远了。”他目光扫过前方道路,路面已从戈壁砾石转为黄土小径,两旁渐生稀疏草木,“现在路况好多了,之前在戈壁滩上才真叫颠簸。”
苏清雪骑着白马跟在李越身侧,素白衣裙在风中轻扬,发丝被晨露打湿,贴在光洁额角,更显清雅绝尘。她颔首附和:“确实,这几日沿途草木渐多,空气也湿润了不少。只是越靠近蜀地,山势越陡,赶路时需多加留意,避免遭遇山匪或妖兽。”
林昭骑黑马走在队伍最后,依旧是一身青色劲装,背上长剑剑柄外露,闪烁冷冽光泽。她素来痴迷古籍,此刻正低头翻看从陈文博处借来的《蜀地山川志》,闻言抬头道:“苏姑娘说得没错。蜀地多深山险谷,自古便是匪患与妖兽出没之地。而且幽冥殿极可能提前赶路,说不定已在沿途设伏,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李越点头认同,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阿蛮腰间的巫蛊囊上。自从莫高窟见识过阿蛮巫蛊术的威力,又感受到巫神蛊的特殊力量后,他心中便萦绕着一个念头:他的星力能模拟天地间多种能量,此前对抗幽冥殿时,曾成功模拟火焰、雷电等力量,那是否也能模拟巫蛊之力,培育出蛊虫?
这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草疯长。连日赶路间隙,他一直在暗中钻研阿蛮的巫蛊术——阿蛮曾无意中提及,巫蛊术核心是用自身灵力滋养蛊虫,建立心神联系以操控。而他的星力蕴含浩瀚天地能量,比普通修士灵力更精纯多样,理论上足以模拟滋养蛊虫所需的能量。
此刻趁赶路闲暇,李越决定尝试一番。他不动声色运转星力,凝聚一缕柔和星力于指尖,同时暗中感知阿蛮巫蛊囊的能量波动。他记得阿蛮的尸王蛊蕴含霸道腐蚀与再生之力,是她的拿手蛊虫,便打算先模拟其能量波动,培育一只迷你版尸王蛊。
李越闭上眼睛,心神沉浸于星力运转。他回忆着莫高窟所见尸王蛊的形态与能量气息,让星力按相同频率震荡,同时用精神力勾勒蛊虫雏形。星力在指尖凝聚、旋转,渐成米粒大小的黑色光点,其中蕴含着一丝与尸王蛊相似的霸道气息,却因星力本质纯净,无半分阴邪之气。
随着星力持续注入,黑色光点逐渐凝聚成形,化作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迷你尸王蛊。它通体漆黑,外壳泛着淡淡光泽,六条细小短腿在李越指尖轻轻爬行,头部口器微微蠕动,既可爱又带着几分诡异。
“成了!”李越心中一喜,睁眼将指尖迷你尸王蛊展示给众人,“你们看,我用星力模拟阿蛮的巫蛊术,培育出了迷你尸王蛊!”
众人目光瞬间被这小东西吸引。阿蛮凑近一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是惊讶与气愤:“这、这是尸王蛊的样子!李越,你居然偷学我的巫蛊术!”
她猛地从马上跳下,伸手就去抢:“快把它给我!不许偷学我的技能!这是我们巫族独有的本事,你怎么能随便模拟!”
李越早有防备,轻轻一跃下马,侧身避开抢夺,笑着将迷你尸王蛊托在掌心:“我这可不是偷学,只是星力模拟而已。而且你看,它比你的尸王蛊小多了,威力也差远了,就是个好玩的小东西。”
“不管!反正你就是偷学了!”阿蛮不依不饶,挥舞小拳头追着李越打,“快把它收起来,不然我就用我的尸王蛊咬你!”
李越一边躲闪一边笑:“阿蛮,别这么小气嘛。我用星力模拟只是多一种手段,以后遇到危险,也能帮你分担些。而且这迷你尸王蛊多有趣,多可爱啊。”
苏清雪看着两人追逐打闹的身影,无奈摇头,嘴角却噙着笑意。她勒住马匹翻身下马,走到一旁观战:“李越这星力模拟确实实用。既能模拟五行之力,又能模拟巫蛊之力,日后应对不同敌人,手段也更多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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