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白景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以及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消毒水味道。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只看见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护士。
还有一个身影恍惚,有些看不清,但很快,白景嘴角那不易察觉的细微弧度开始慢慢上扬。
尽管此刻他的双臂已经酸软无力到几乎抬不起来,但他仍然努力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张开手指,盖住了自己半边脸颊。
呵。
真没想到会是他来啊。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黑色外套皱巴巴,胡茬也没理,但那副落魄样里,偏又透出点该死的男人味。
“许杭,”白景嗓音沙哑,“你来多久了?”
他本想问“你为什么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太蠢了。
“许杭,你来多久了?”白景本想开口询问对方前来的目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听到白景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许杭先是点点头,随后并没有急于作答。
而是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简单地与对方交谈了几句之后,他便挂断电话。接着,重新坐回到那张紧挨着病床的椅子上。
刚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并从中抽出了两根香烟以及一个打火机。
一根给了白景,正要点自己的那根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动作猛地僵在了原地。
随后,他只能满脸无奈地将手中的烟和打火机又缓缓放回了裤兜,脸上露出一副悻然之色。
“两天吧,嘿,你还别说,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有个朋友可以上新闻。”
话刚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张望起来,发现路过的人没有将注意力投向这边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用手半掩住嘴巴,压低声音向白景询问道:“白景,快跟我讲讲,被枪击中到底是种什么感受?”
白景:……
“你……我,唉……”
白景脸色瞬间变僵,有那么的一刻,他是真想要破口大骂许杭,但看着他一脸的求知欲满满,以及这两天可能都是他照顾自己,也是咬咬牙忍住了这股冲动。
“去去去,老子那时候都要死了,你还让我想,咱们这朋友就这么当啊?大二时,也不知道是谁社恐,不敢一个人去表白,然后……”
许杭凑近了些,脸上是混杂着后怕和按捺不住的好奇。“我说……你小子命是真大。当时……到底什么感觉?”
白景闭上眼,额角渗出冷汗。
“像被烧红的铁棍……捅穿了。”
“然后…才是疼……许杭,你他妈问点阳间的问题……”
许杭讪讪地缩回去,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想确认你还活着不是幻觉嘛。”
“新闻里说得不清不楚的……人没事就好。等你好了,哥们儿必须得请你顿大的,好好压压惊。”
白景嘴角费力地扯了扯,声音沙哑:“行啊……只要你别再像大二那样,拉着我去替你表白,自己躲在后头当鹌鹑。”
“打住!黑历史严禁调阅!”许杭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举手投降,紧张地瞥了眼门口,生怕这话被第三个人听了去。
当众社死,在这件事,对于一个社恐的人是真的不好。
接下来,就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白景也是从许杭的口中得知就在前一天,张三就被枪毙。
听到这个消息,白景的心境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一个本就该死的人不应活得这么久。
见白景保持沉默,许杭还以为他是又想到了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件事,安慰着他道:“老白,事情都过去了,你想啥嘞。”
“呃,好,对了,我手机呢?”
在许杭把手机还给白景的那一刻,他自己的手机突然来电。
打开通话窗口的刹那,原本正常说话的许杭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立刻换上一种极其温柔、
甚至有些嗲声嗲气的语调说道:“喂,哈尼~怎么啦?哦,你说老白呀,他刚刚才醒过来呢。你要和他讲话吗?好嘞,那我马上把手机给他哈。”
接过许杭递过来的手机,白景便对着电话中的那头喊了一声“嫂子。”
电话的那头是许杭的老婆——林清清。
因为白景曾经帮许杭解决了很多店铺的棘手事情,所以许杭的老婆一直对白景心怀感激,并视其如亲弟弟一般对待。
再嘘寒问暖了几句后,林清清又说道:“等明天婷婷放假了,我亲自给煲一锅老母鸡的汤,然后再托许杭给你送过来,给你补补身子。”
听着那头句句不离关心的话,白景也是连说了好几声的好。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白景一人。消毒水的气味似乎更浓了些,一阵沉稳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是护士那种轻快的“叩叩”声,而是三下力度均匀、带着公事公办意味的轻响。
没等他回应,门便被推开。
率先进来的主治医生侧身让开,语气带着一丝恭敬:“林秘书,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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