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伪装层塌了,野猪掉进了坑里。
孙小宝的大哥跳起来,冲着屯子方向学了三声布谷鸟叫——这是约定好的信号。
赵卫国和李铁柱早就准备好了,听见信号,立刻带着网子、绳索赶过来。孙大爷也来了,手里拿着把大钢锯——专门锯獠牙用的。
坑里,野猪正在发狂。它拼命往上蹿,可坑壁陡滑,蹿一次摔一次。坑底的干草被它踩得稀烂,玉米红薯早被拱得不见影儿。
“好家伙,真不小。”孙大爷打着手电照了照,“得有三四百斤,正当年。”
赵卫国看了看,确实是头好公猪。毛色黑亮,鬃毛竖起,獠牙一尺来长,弯弯的像两把镰刀。就是性子太烈,在坑里横冲直撞,撞得坑壁扑簌簌掉土。
“得先让它没劲儿。”孙大爷说,“饿两天,渴两天,折腾累了再说。”
他们在坑口搭了个简易棚子,防雨。又扔下去几个装了水的猪尿泡——野猪渴了会咬破喝。吃的就不给了,饿着。
黑豹守在坑边,时不时探头往下看。坑里的野猪看见狗,更狂躁了,冲着上头“嗷嗷”叫。黑豹也不示弱,低吼回去,一猪一狗,隔着坑对峙。
两天后,野猪没劲儿了。趴在坑底喘粗气,看见人也不怎么冲了。
孙大爷觉得时候到了。他在腰上系了绳子,让李铁柱和孙小宝在上面拉着,自己下到坑里。赵卫国也要下,被老爷子拦住:“你在上头,万一有事好照应。”
坑里,野猪见人下来,挣扎着想站起来。可饿了几天,没力气,刚站起来又趴下了。
孙大爷慢慢靠近,手里拿着根套索。看准机会,猛地甩出去,套住了野猪的脖子。野猪惊跳起来,孙大爷赶紧收紧绳子,把它脑袋按在坑壁上。
“锯子!”老爷子喊。
赵卫国把钢锯用绳子吊下去。孙大爷接过锯子,一手按着野猪脑袋,一手开始锯獠牙。
“刺啦——刺啦——”
钢锯锯在獠牙上,声音刺耳。野猪疼得嗷嗷叫,拼命挣扎。孙大爷死死按着,手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两根獠牙,锯了半个钟头。锯下来的獠牙还带着血,孙大爷用布包好,递给赵卫国:“留着,能入药。”
没了獠牙的野猪,像没了牙的老虎,气势顿时弱了。它趴在坑底,哼哼唧唧的,眼神里还有凶光,但已不足为惧。
接下来是挪窝。用网子兜住,四个人一起使劲,把野猪从坑里吊上来,抬进早就准备好的笼子里。笼子底下有轮子,推着走。
推回屯里时,天已经亮了。屯里人看见笼子里关着这么大头野猪,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的妈呀,真抓着了!”
“獠牙都锯了?这下老实了吧?”
“这是要干啥?养着?”
赵卫国一边推笼子一边解释:“配种用。跟家猪杂交,试试新路子。”
笼子推到后山早就准备好的圈舍旁。这儿已经关了两头老母猪——是从邻村买来的,都是经产过的,温顺。
赵卫国按培训班上学来的法子,先把野猪单独关在配种笼的一边,让两头母猪关在另一边。中间有栏杆隔着,能看见,能闻到,但碰不到。
“先让它们熟悉几天。”赵卫国对李铁柱说,“每天喂食时,让它们隔着栏杆见见面。等母猪发情了,再放到一起。”
黑豹围着笼子转了一圈,在每个笼子门口都闻了闻,然后蹲在配种笼中间,像个监工。
它好像明白,这儿又多了新任务——看着这头凶家伙,别让它闹事。
野猪在笼子里烦躁地转圈,不时用身子撞栏杆。但没了獠牙,撞也撞不坏。两头老母猪倒是淡定,该吃吃,该睡睡,偶尔抬头看看对面那个黑乎乎的大家伙,哼哼两声。
赵卫国站在笼子外,看着这一幕,心里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这是新尝试,成不成,谁也不知道。但总得有人试。
他知道,只要这关过了,往后靠山屯的养殖业,就又多了条腿。
三条腿走路,更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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