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里又苟了两天，林野感觉自己总算缓过点劲儿来了。
左胳膊虽然还肿着，颜色也没完全恢复正常，但至少能稍微活动活动了，毒素算是彻底清干净。更让他暗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生死关头走了一遭，还是那《窃天手》确实牛逼，他发现自己卡了挺久的修为，居然不知不觉稳固在了先天中期。体内那点灵力，比以前浑厚了那么一丢丢，运转起来也顺畅了点。
“嘿嘿，因祸得福啊！”林野美滋滋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顺手对着旁边石壁上的一小块凸起，偷偷运转《窃天手》，尝试“窃取”那么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嗯，石头的“坚固”属性？或者说，是让它表面那点最微弱的“凝结之力”松动一下？
结果屁都没发生。那石头该啥样还啥样。
“妈的，看来这偷东西也是个技术活，不是啥都能顺手牵羊。”林野撇撇嘴，倒也不气馁。这两天他没事就琢磨这《窃天手》，越琢磨越觉得这玩意儿水深。偷动能、偷灵力这些还算好理解，可偷运势、偷命数？那玩意儿虚无缥缈的，咋偷？难道对着空气喊“拿来吧你”？
他感觉自己对“窃取”这概念算是入门了，但离真正理解还差得远。这功法，邪性，但真练成了，绝对猛的一批。
他扭头瞅了瞅旁边的唐紫尘。这婆娘还在那打坐，脸色比前两天好了点，但依旧没啥血色。她按照林野分享的那点基础口诀，似乎还真摸索出点门道，周身偶尔会有一丝丝极其微弱的灵气波动，被她缓缓吸入体内，滋养着干涸的经脉和受损的本源。虽然效果慢得令人发指，但总比干耗着强。
“喂，仙子，能动弹了不？这鬼地方阴森森的，老子可不想再待了。”林野开口问道。
唐紫尘缓缓睁开眼，点了点头。她站起身，动作还是有些缓慢，但至少不用人扶了。她看了一眼林野，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少了点之前的凌厉。
“那就撤！”林野一拍屁股站起来，把之前搜刮来的那些零碎，还有那几株小心翼翼用破布包好的、蔫了吧唧但灵气未失的“龙纹草”揣进怀里。那枚变成破烂的玉简，他也郑重其事地收好。这玩意儿可是宝贝，虽然现在不亮了，但指不定哪天还能用。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林野边走边嘀咕：“妈的，进来的时候浩浩荡荡（虽然就俩人），出去的时候跟逃难似的，亏了亏了，就捞了这点东西……”
通道里静悄悄的，之前逃跑的那些佣兵没再出现，估计是真吓破胆了。那个被戳穿肩膀、掰断手腕的倒霉团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林野也懒得管。
七拐八绕，总算看到了洞口透进来的光亮。
走出山洞，呼吸到外面带着点泥土和草木味道的新鲜空气，林野感觉像是重获新生。
“我滴个亲娘哎，总算出来了！再待下去老子都要长蘑菇了！”
他伸了个懒腰（动作不敢太大，怕扯到伤口），眯着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秘境里的时间流逝好像跟外面不太一样，感觉也没过多久。
接下来咋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林野瞅了瞅身边跟个冰山似的唐紫尘，眼珠子转了转。这婆娘伤还没好利索，放她一个人走，万一路上被人捡了尸（字面意思），那自己这传承不就白分享了？而且，她这么牛逼，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那个……仙子啊，你看你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一个人在外面晃荡也不安全。要不……先跟我回城里？我那儿虽然破了点，但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总比荒郊野岭强。”林野搓着手，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实则有点猥琐）的笑容。
唐紫尘沉默了一下。她确实需要个安全的地方静养，而且林野虽然不着调，但目前为止，没对她表现出什么恶意，甚至还分享了珍贵传承。
“可。”她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得嘞！”林野眉开眼笑，“那咱这就走！我知道有条近路，能省不少脚程！”
他屁颠屁颠地在前面带路，嘴里还不闲着：“我跟你说，我们那地儿虽然比不上你们那些仙家洞府，但好东西也不少！啥烧烤啤酒小龙虾，KTV洗脚……呃，这个算了……总之，带你见识见识啥叫人间烟火！”
唐紫尘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自动过滤了他的垃圾话。
两人一路无话（主要是林野说，唐紫尘不理），专挑人少的小路走。林野现在是先天中期，脚程快了不少，唐紫尘虽然伤重，但底子还在，跟上他不算吃力。
路上，林野也没闲着，继续偷偷练习他的《窃天手》。看见只兔子窜过去，他尝试“窃取”一下兔子的“速度”，结果兔子跑得更快了，他自己差点摔个狗吃屎。看见棵歪脖子树，他尝试“窃取”一下树的“生机”，结果屁感觉没有，反而觉得那树更蔫了。
“操，这玩意儿还挑食？”林野挠头，看来这“窃取”不是乱用的，得找准目标，理解要“窃取”的究竟是哪种“本源”或者“属性”，而且自己现在水平太洼，只能搞点最表层、最简单的能量。
几天后，两人风尘仆仆，终于看到了远处城市模糊的轮廓。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熟悉的喧嚣和尾气味扑面而来。
“嘿！到家了！”林野精神一振，指着远处，“瞅见没？那边最高那栋楼，旁边那犄角旮旯，就是老子的地盘！”
他带着唐紫尘，没有走大路，而是钻小巷，绕来绕去，最后来到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居民楼后面，一个更不起眼的、挂着“潜龙信息咨询公司”破牌子的地下室入口。
“咳咳……条件有限，凑合住。”林野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
一股混合着泡面、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霉味的气息涌了出来。
唐紫尘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昏暗的光线和杂乱的景象，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林野赶紧跟进去，把怀里那几株用破布包着的“龙纹草”小心翼翼地塞进一个旧冰箱里（断电的，当储物柜用），又把那枚玉简藏到床板底下。
做完这一切，他瘫在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破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妈的，总算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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