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野感觉自己像个盼着过节的小孩,天天抬头看天,掰着手指头算月圆的日子。他待在办公室里都静不下心,看着窗外那轮渐渐丰盈起来的月亮,嘴里不停地念叨:“快点圆啊,妈的,等得老子花都谢了!”
键盘被他烦得不行,忍不住吐槽:“野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等着跟嫦娥约会呢!”
“约你个头!”林野没好气地踹了他椅子一脚,“老子等的是发财!是变强!懂不懂?”
好不容易熬到了月圆之夜。天一擦黑,林野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唐紫尘出发。两人再次坐上陈猛那辆破五菱之光,颠簸着进了山。
有了上次的经验,穿过外围的通道和石室顺利了不少。那些被破坏的机关和定格的石像依旧维持原样,在惨白的手电光下显得有些瘆人。
再次站在那扇巨大的石门前,感受着那股沉重压抑的气息,林野忍不住搓了搓手:“妈的,可算等到今天了!”
今晚的月光似乎格外皎洁,透过他们来时通道上方某些不知名的缝隙,竟丝丝缕缕地渗透下来,如同聚光灯般,恰好投射在巨大的石门上。被月光笼罩的石门,其上那些复杂晦涩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开始缓缓流淌着微弱的银色光晕,散发出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神秘而朦胧的气息。
“卧槽……还真有特效?”林野看得目瞪口呆。
唐紫尘仰头看着被月华浸染的巨门,清冷的眼眸中也映照着流动的符文光芒。“月华之力已至,‘月圆窥真途’……时机到了。”
她走到巨门前,目光扫过那些流淌的符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林野也凑过去,瞪大了眼睛跟着看,可惜看了半天,除了觉得眼花,屁也没看出来。
“窥真途……窥真途……”唐紫尘喃喃自语,手指虚点着门上一个接一个亮起的符文,“这些符文的流转轨迹……似乎在指向某个节点。”
她的手指最终停在巨门正中央,一个比其他符文都要复杂、形似交织圆环的图案上。此刻,这个圆环图案正吸收着最多的月华,光芒也最为凝实。
“此地应是枢纽。”唐紫尘判断道,随即她看向林野,“‘水火相继’……需同时引动至阳与至阴之力,灌注于此环阴阳两极,方可激发开门之机。”
她指向那圆环图案内部两个对称的、如同鱼眼一般的小凹点。
“至阳至阴?”林野挠头,“我上哪儿给你找这玩意儿去?现场生个火堆再撒泡尿?”
唐紫尘自动过滤了他的垃圾话,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指尖微拢。一丝丝肉眼可见的、带着淡淡寒气的白色气流在她指尖汇聚,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我可运使‘玄阴之气’,此为至阴之力。”
她看向林野:“你修习的功法,虽驳杂不纯,但根基偏向刚猛灼热,勉强可算‘至阳’。需将你的内劲,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另一极。”
林野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唐紫尘指尖那看着就很高端的“玄阴之气”,有点心虚:“我?内劲?还要毫无保留?大姐,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别到时候门没开,先把自个儿榨成人干啊!”
“别无他法。”唐紫尘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时机稍纵即逝。若内力不济,我可分心助你调息,但主导需在你。”
林野看着那扇在月光下仿佛随时会洞开的巨门,把心一横:“妈的,死就死吧!怎么搞?你说!”
“我将诵念‘引灵诀’,助你引导内劲,并调和阴阳。你需凝神静气,将全部内劲集中于掌心,随我口诀,与我同步,将力量注入对应凹点。”唐紫尘快速交代完毕。
“行!来吧!”林野深吸一口气,努力排除杂念,将手掌按在代表“至阳”的那个凹点上。触手一片冰凉粗糙。
唐紫尘也将萦绕着白色寒气的手指,点在了代表“至阴”的凹点上。
她红唇微启,一段古老而晦涩的音节如同涓涓溪流,从她口中缓缓诵出。这口诀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林野感觉自己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被其牵引,体内那点可怜的内劲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朝着掌心汇聚。
“就是现在!注入!”唐紫尘清喝一声。
林野咬紧牙关,不再压制,将全身的内劲疯狂地朝着掌心那个凹点涌去!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经脉传来阵阵刺痛。
与此同时,唐紫尘指尖的玄阴之气也如同冰线般,注入另一个凹点。
一热一寒,两股性质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古老圆环的枢纽处骤然碰撞!
没有想象中的爆炸,两股力量在“引灵诀”的调和下,竟如同太极图中的阴阳鱼般,开始缓缓旋转、交融!
“嗡——!!!”
整个巨门发出了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震鸣!门上所有流淌的银色符文光芒大盛,尤其是中央那个圆环,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坚持住!”唐紫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她维持着玄阴之气的输出,同时诵念口诀的速度也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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