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的语言能力像破土的春笋般节节攀升,从简单的词汇模仿,逐渐发展到能进行短句表达。而伴随着语言能力的解放,一个更显着的变化悄然降临——他开始意识到“我”的存在,那个小小的、倔强的自我意识,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光,清晰而坚定地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一、“‘我的’宣言:物权敏感期的“小守护神”
最先体现这一点的,是凌曦对物品归属权的极度敏感。他最喜欢的那个掉了一只耳朵的毛绒兔子、印着小恐龙的喝水杯、甚至是他常坐的那个餐椅角落,都成了他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
“我的!”成了他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之一,发音清晰,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苏晓晓逗他,假装要拿走他的兔子玩偶,凌曦立刻把兔子紧紧抱在怀里,小身子扭过去,用后背对着小姨,大声宣告:“我的!兔兔!”
王亚琴想帮他收拾散落一地的积木,刚拿起一块,凌曦就冲过来,踮着脚要从外婆手里抢回来:“我的!积木!”
甚至连凌空想坐在他常坐的沙发位置上,凌曦都会跑过来,拍着那个位置,仰着头对爸爸说:“爸爸,起!我的!”(意思是让爸爸起来,这是他的位置)
凌空对此表现出极大的科研兴趣。他推着眼镜,观察着儿子的行为,在记录本上分析:“对象进入‘物权敏感期’,通过对物品的独占宣言和扞卫行为,构建自我认知与边界感。这是认知发展的关键里程碑,需予以尊重和引导,而非简单斥责或强制分享。”
苏暮雨则更注重实践中的应对。她会在凌曦宣告“我的”时,温和地确认:“是的,这是小曦的兔子/杯子/位置。”然后,再尝试引导:“但是,小姨只是想看看你的兔子,不会拿走的,可以给她看一下吗?”或者“外婆帮你把积木送回家(积木箱),它们会更开心哦。”
这个过程并不总是顺利。一次,邻居家一个比凌曦小几个月的小朋友来玩,看中了那个掉耳朵的兔子。凌曦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幼兽,尖叫着冲过去抢回兔子,还把小朋友推了一个趔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事后,凌空和苏暮雨没有责备凌曦,而是耐心地和他沟通。
“小曦,那是你的兔子,你不想给别人玩,妈妈明白。”苏暮雨抱着情绪依旧有些激动的儿子,轻声说,“但是,我们不能推小朋友,他会疼,也会难过。你可以告诉弟弟‘这是我的’,或者拿另一个玩具和弟弟交换,好吗?”
凌曦似懂非懂,但听到“推人会疼”,小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把怀里的兔子抱得更紧了。
凌空则在旁边补充:“建立边界很重要,但需要在尊重他人物理边界的前提下。”他知道,这些社会规则的建立,需要时间和反复的引导。他的【儿童心理学】 和 【冲突调解】 技能在此刻得到了实践,熟练度缓慢而坚定地增长。
二、“‘秩序’的执着:当“程序正义”遇上“不可理喻”
与“物权敏感”相伴而来的,是凌曦对“秩序”近乎苛刻的要求。他内心仿佛有一套不容更改的“程序”,任何偏离都可能引发一场情绪风暴。
穿衣服必须先穿左胳膊,再穿右胳膊,顺序错了?哭!
吃香蕉必须是他自己剥皮(虽然剥得烂糟糟),如果大人帮忙了?哭!
回家脱下的鞋子必须头朝外整齐放好,如果歪了?哭!
睡前故事必须由妈妈讲第一个,爸爸讲第二个,如果哪天凌空想先讲?哭!
这种对固定流程的执着,常常让大人们感到哭笑不得,尤其是讲究效率和逻辑的凌空。
一次,王亚琴给凌曦切苹果,顺手将苹果核丢进了厨房的垃圾桶。凌曦看到了,立刻不依不饶,指着垃圾桶:“婆!核核!那里!”原来,在他小小的认知里,苹果核应该放在客厅那个带盖子的卡通垃圾桶里,而不是厨房这个!
王亚琴试图解释:“厨房的垃圾桶也一样啊,都是装垃圾的。”
凌曦根本不听,小脸憋得通红,眼看“山雨欲来”。
凌空赶紧过来解围,他从厨房垃圾桶里捡出苹果核,郑重其事地放到凌曦手上:“小曦说得对,核核应该放在它的‘家’(指客厅垃圾桶)。来,我们一起送它回家。”
凌曦这才满意,拿着苹果核,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垃圾桶旁,踮起脚,努力地把核核扔了进去,然后拍拍手,完成了这项重要的“仪式”。
苏暮雨看着凌空这一本正经配合儿子“秩序感”的样子,忍不住莞尔。她发现,凌空在面对儿子的“不可理喻”时,虽然偶尔会流露出科学家的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试图去理解、去共情、甚至利用他的“程序思维”去引导的耐心。
“这大概就是‘程序正义’在育儿领域的应用吧。”苏暮雨私下打趣道。
凌空无奈地耸肩:“至少,他的‘程序’目前还是可观测、可执行的。比我们公司某些闭源系统好理解多了。”他的【耐心】 和 【共情能力】 技能,在日复一日的“秩序维护战”中,被磨砺得愈发闪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从小陪我长大的熟练度面板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从小陪我长大的熟练度面板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