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高羽冷笑,“事情还没说清楚,你不能走。”
高羽把李大狗和陈圆圆带到二楼的小包间——包间不大,墙上挂着幅山水画,桌子上还留着上一桌客人没收拾的茶杯。刚坐下,李大狗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低着头不敢看高羽。
“说吧,你家和陈圆圆家到底怎么回事。”高羽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大狗咽了口唾沫,小声说:“她家……她家供她上大学,借了我家两万块钱……我爸妈说,只要她嫁给我,这钱就不用还了,还能再给她爸妈几万彩礼……我家开了个小厂子,不算穷……”
陈圆圆听到这里,眼泪又掉了下来:“老板,我爸妈是觉得他家条件好,想让我过得好,可我真的不喜欢他!他初中都没毕业,说话粗鲁,还总跟村里的混混鬼混……”她越说越委屈,“我本来想毕业以后赚钱还他家钱,可他非要逼我现在就跟他回去结婚……”
高羽终于明白了——这李大狗就是仗着家里有点钱,想强迫陈圆圆,还拿她父母的恩情施压。他从钱包里掏出两沓崭新的百元大钞,“啪”地拍在桌子上:“这是两万块,你拿着,回去告诉你爸妈,陈圆圆家的欠款还清了。”
李大狗看到钱,眼睛瞬间亮了,却不敢伸手去拿,只是怯生生地看着高羽。
“但是你记住,”高羽的语气突然变得狠厉,眼神里满是警告,“从今天起,不准再找陈圆圆的麻烦,也不准为难她的父母。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动歪心思,我就从西津找几个人,去你老家撕了你的户口本,烧了你的房子,让你全家都没地方住!”
这话吓得李大狗浑身发抖,他以为高羽只是个普通的饭店老板,没想到还认识道上的人。“我……我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他赶紧拿起钱,揣进怀里,“我马上走,再也不找陈圆圆了……”
看着李大狗慌张跑出去的背影,陈圆圆再也忍不住,扑到高羽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憋了太久,从高中被李大狗纠缠,到大学被父母劝说,再到今天被堵在饭店,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高羽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矜持、冷静的女孩会突然扑进他怀里。陈圆圆的头发蹭到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百合香水味,混合着眼泪的咸味,柔软的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放软:“好了,别哭了,事情都解决了,再哭眼睛就肿了,就不好看了。”
陈圆圆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她从高羽怀里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却不好意思地笑了:“老板,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我的员工,我帮你是应该的。”高羽递给她一张纸巾,“以后遇到麻烦,别自己扛着,直接给我打电话。”
陈圆圆的心里暖暖的,她看着高羽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我知道了老板,我下去干活了。”她站起身,轻轻扭了扭身子,快步走出了包间——她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露出更多的情绪。
陈圆圆刚走,包间门就被推开了,郭志强穿着白色厨师服,袖子挽到小臂,手里还拿着把锅铲,一脸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老板!刚才那小子呢?我刚才在厨房听说他欺负陈会计,差点就提着菜刀冲出去了!虽然我赤手空拳打不过他,可我提着菜刀,肯定能把他吓跑!”
高羽忍不住笑了——郭志强以前坐过牢,性子直,对他却格外忠诚,店里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冲出来。“人已经走了,钱也还了,没事了。”他从钱包里抽出八百块钱,递给郭志强,“这是奖励你的,拿着买两条好烟抽。”
郭志强接过钱,眼眶瞬间红了,他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老板,你给我的工资已经够高了,还总给我钱……你真是个好人,比我亲爹还好!”
高羽闻言,无奈地笑了:“你可别这么说,要是你亲爹听见了,非得从坟里爬出来揍你不可。好好干活,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郭志强用力点头,攥着钱兴冲冲地走了——他觉得跟着高羽干,比以前混日子强多了,不仅能赚钱,还能得到尊重,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高羽坐在包间里,看着窗外的街道——阳光正好,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一派热闹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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