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绯红卷”,北灵王面色凝重了几分,但西灵王的反应却更加剧烈。
“绯……绯红卷?”西灵王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的颤音,她猛地抓住南灵王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只是绯红卷?!你确定他没动用……‘忘川寻昔录’?!”
提到“忘川寻昔录”这个名字,连粗犷的北灵王脸色都骤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南灵王被西灵王问得一愣,下意识摇头:“没有,他只是用绯红之刃破了我一击,并未动用其他手段。”
“幸好……幸好……”西灵王仿佛脱力般松开了手,喃喃自语,脸上血色褪尽,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事情。
北灵王深吸一口寒气,沉声道:“西灵,看来当年那一战,给你留下的阴影不小啊。”
西灵王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后怕与怨毒,尖声道:“阴影?!那是噩梦!是永恒的心魔!”
她指着自己的头颅,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你们知道‘忘川寻昔录’是什么吗?那不是攻击!那是诅咒!轮回!”
她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意味:
“他根本不用动手!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然后我的脑子里,就被他强行塞进了亿万种死法!”
“不是幻术!是真实的、源自忘川水无数亡魂曾经经历过的、最痛苦、最绝望的死亡记忆!溺水、焚烧、凌迟、魂飞魄散……每一种都清晰无比,如同我自己亲身经历!”
“只要忘川水中还有魂灵在哀嚎,那些死法就在我脑子里不断轮回、重复!无穷无尽!斩不断,驱不散!”
“那一次……我差点被他逼疯!神魂几乎崩溃!
若非东灵王及时出面调解,我恐怕早已沦为只知道重复体验死亡的疯魔!”
西灵王的话语如同寒风,刮过判官殿,让南灵王和北灵王都感到一股寒意。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战力仅次于东灵王的西灵王,会对陆薰惧怕到如此地步。
陆薰的可怕,不仅仅在于那锋芒毕露的“骑士决·绯红卷”,更在于他执掌忘川后所领悟的、针对灵魂本质的恐怖权能——“忘川寻昔录”!
那是一种直接作用于意识层面,以亿万亡魂痛苦记忆为武器的、近乎无解的精神折磨!
南灵王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忽然觉得,自己只是神魂被绯红之刃斩了一下,似乎……还挺幸运的?
北灵王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忘川王……陆薰……此人,绝不可轻易为敌。”
三位灵界王者,此刻心中都对那位“年轻”的忘川王,升起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与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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