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帆,已在他心中升起,航向是那片更广阔的商业蓝海。
审计报告的墨迹未干,李默的指尖已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飞速划过。
系统界面上,一个名为【跨区域资源调度许可】的金色权限悄然激活,如同一只洞悉百业的天眼——它整合了地方工信平台公开数据、企业申报信息流与舆情监测网络,通过智能语义分析,精准捕捉到“订单外发”背后的隐性危机。
他毫不犹豫地设定了筛选条件:半径一百公里,存在“订单外发”需求的制造类企业。
一排排数据闪过,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青阳轴承厂”的名字上。
系统备注清晰地标明:该厂核心业务是精密轴承,但为维持地方关系,承接了数万套校服的生产。
眼下,工人返乡潮导致缝边、锁边等附属工序严重滞后,订单面临违约风险——这条信息源自当地政务网一则未被广泛传播的产业预警简报,经系统交叉比对用工平台离职数据后确认。
目标,锁定。
“有才哥,去租一辆中巴。”李默的声音冷静而果决,“带上小芳,再挑三个手艺最好的老师傅,我们去青阳。”
半日后,一辆略显陈旧的中巴车停在了青阳轴承厂气派的大门前。
锈迹斑斑的车身溅满泥点,与厂门口锃亮的不锈钢立柱形成鲜明对比;车门“吱呀”一声打开,冷风裹挟着雨后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几双沾着泥浆的工装靴踏上了水泥地面。
厂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劣质香烟的焦油味混着隔夜茶水的酸涩,在狭小空间里凝成一层灰蒙蒙的雾障。
听完李默的来意,挺着啤酒肚的王厂长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几个风尘仆仆的人,眼神里满是轻蔑:“民工城?一群乌合之众,也想接我的活?你们,能按时交货?”
李默没有辩解,只是给了小芳一个眼神。
小芳默默上前,从带来的样品包里展开一块校服布料。
布面粗糙,边缘毛刺丛生,像一张被撕裂的旧纸。
她没有说一句话,右手捏针,左手稳布,指间翻飞,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
办公室里只听得见针尖穿透布料发出的“簌簌”声,节奏均匀而沉稳,如同春蚕咀嚼桑叶,又似细雨轻敲铁皮屋檐。
王厂长的嗤笑僵在脸上,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原本粗糙的布边,在小芳手下被一道平整、细密、均匀得如同机器压印的锁边完美包裹——指尖滑过缝线,触感如丝绸般顺滑,毫无凸起或松动。
三分钟,仅仅三分钟。
“这……”王厂长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王厂长,时间和质量,我们用手艺说话。”李默淡淡开口。
最终,王厂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份试探性的订单:五百件校服补丁,布料驳杂,工艺要求高,限期三日内交付。
这与其说是订单,不如说是一道刁难的考题。
消息传回民工城,没有一个人退缩。这不仅是钱,更是尊严!
当晚,民工城灯火通明。
昏黄的路灯下,孩子们追逐的笑声早已歇息,取而代之的是缝纫机此起彼伏的“哒哒”声,像密集的鼓点敲击着夜幕。
老吴头,那个平日里只爱摆弄收音机的木匠,竟然将一条废弃的工厂传送带改造成了简易的流水线。
金属链条在手动摇柄的驱动下缓缓转动,发出“咔哒、咔哒”的节奏声,裁切、分发、缝制、检验,工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苏晓芸则发挥了她惊人的协调能力,说服社区管委会,将闲置的大礼堂临时辟为车间。
上百台缝纫机一夜之间全部就位,机针撞击压脚的声音汇成一片轰鸣,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棉线摩擦产生的微焦气味。
阿强带着他的兄弟们,组成了运输队,轮班值守,确保物料流转分秒不差。
他们穿着胶靴在泥水中穿行,肩头压着布卷,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湿漉漉地贴在背上。
第二天,天降暴雨。
通往各缝纫站的土路瞬间变成一片泥泞的沼泽,运送布料的三轮车深陷其中,动弹不得。
雨水砸在铁皮棚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噼啪”声,仿佛整个天空都在咆哮。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所有人都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张有才嘶吼一声,直接从车辕上跳下,扛起两大箱浸透了雨水的布料,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两公里外的缝纫站走去。
泥水没过他的小腿,冰冷刺骨,每一步都像从沼泽中拔出树根般艰难;雨水顺着帽檐流进脖子,模糊了视线,但他扛着的,是整个民工城的希望。
第三日凌晨三点,当最后一件成品检验合格、整齐入库时,一直坐镇指挥的小芳再也撑不住,累倒在工作台边,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把磨得发亮的剪刀。
刀刃微颤,映着头顶白炽灯的光,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
交货日,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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