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四十,林川站在苏氏集团写字楼大厅的玻璃门前,哈出的白气在冷风中凝成小团白雾。
保温袋里的草莓奶昔还带着王婶保温桶的余温,他隔着袋子捏了捏,确认温度刚好——苏晚晴胃不好,太冰的不行,太热又会破坏奶昔的绵密口感。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的提示音让他立刻站直。
看见苏晚晴踩着细高跟从电梯里出来时,他熟稔地举起保温袋晃了晃:“姐,新发现的甜品店,草莓奶昔。”
苏晚晴脚步微顿。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针织衫,外搭同色系西装,比平时的黑色多了几分柔和。
林川注意到她没戴金丝眼镜,眼尾的细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
“怎么突然换口味?”她伸手接保温袋,指尖碰到他手背时,他下意识缩了下——不是因为凉,是她的手指太细,像片随时会飞走的玉兰花。
“上次看您把南瓜粥喝得底朝天。”林川挠了挠后颈,碎发被风掀起一撮,“王婶说草莓补气血,您最近总熬夜,脸色有点白。”
苏晚晴低头看保温袋上贴着的便签,黑色马克笔写着“喝太快会胖”,字迹歪歪扭扭带着喜剧感,末尾还画了只圆滚滚的草莓。
她指尖轻轻摩挲便签边缘,忽然瞥见他左袖口沾着一点蓝黑墨水渍,像滴没干透的眼泪。
“你......写什么了?”她鬼使神差问了句。
林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出虎牙:“今早送完您的早餐,帮对门的小丫头补作业。
那孩子非说要学写情书,钢笔漏墨了。“他扯了扯袖口,”您别在意,我回去就洗。“
苏晚晴没接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钥匙。
那是抽屉最底层的钥匙,昨晚周梦琪调包的伪造合同就锁在里面。
但此刻她突然想起,被调包的不只是合同——还有那份夹在合同里的旧乐谱。
“我去趟办公室。”她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林川的牛仔裤,“你......要一起?”
林川愣了下,立刻点头:“成啊,反正我今天第一单约在八点半,来得及。”
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开了道缝,晨光斜斜切进来,在深棕色办公桌上铺了层金粉。
苏晚晴打开抽屉最底层时,林川瞥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几摞文件,最上面那份的封皮泛着旧旧的黄,边角卷着,像是被反复翻阅过。
她抽出那本旧乐谱的瞬间,林川突然开口:“这琴谱纸......是手工纸?”
苏晚晴的手顿在半空。
这本《月光奏鸣曲》的谱子是她十六岁时在维也纳买的,手工压纹的纸页带着松木香,整个苏氏集团只有她知道这个细节。
“你怎么知道?”她抬头看他,目光像把突然出鞘的刀。
林川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撞在书架上:“就......就上周您落车上那本《钢琴基础教程》,我扫了眼版权页。
手工纸的书脊会比普通纸鼓一点。“他指了指她手里的乐谱,”您这本的书脊,比教程那本还鼓两毫米。“
苏晚晴低头看乐谱书脊,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上周她确实把琴谱落在林川车上,当时急着开会,是他追着送到电梯口的。
她翻到内页,泛黄的纸页间突然飘出张便签——0,七个数字用红笔写得很用力,几乎要戳破纸背。
“这是......”她的声音发颤。
“您生日啊。”林川凑过来看了眼,“上次代驾您去酒店,前台小姐说‘祝您生日快乐’,我瞄了眼身份证。”他挠了挠头,“本来想送您蛋糕的,可您那天脸色太难看,没敢。”
苏晚晴的手指抚过那串数字。
0,是她的生日,也是她以“晚晴”为名第一次登台演奏的日子。
那天她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弹完《月光》,谢幕时看见观众席第一排坐着个举着相机的男孩——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宋家派去监视她的人。
“姐?”林川见她盯着数字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舒服?我去给您倒杯温水?”
“不用。”苏晚晴猛地合上乐谱,锁进抽屉时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
她抬头时又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你该去接代驾单了。”
林川挠着后脑勺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了姐,王婶说草莓奶昔要配咸口的小饼干才不腻。”他从外套口袋摸出个油纸包,“我买了芝麻脆饼,您......”
“放桌上。”苏晚晴打断他,低头翻文件的动作有点急,发梢扫过锁骨。
门“咔嗒”一声关上后,她立刻拉开抽屉取出乐谱。
这次她翻得很慢,每页纸都对着光看。
在第三乐章末尾的空白处,她看见用铅笔轻轻写着一行小字:“那天您弹《月光》时,琴弦断了一根,可您没停。”
窗外的麻雀突然扑棱着飞过玻璃,苏晚晴吓得手一抖,乐谱“啪”地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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