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爸的忌日,他绕路带她去了陵园,回来时她靠在车窗上小声说:“你外套的味道,和我爸的一样。”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得办公室雪白。
林川看着苏晚晴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突然就不想逗了。
他摸出裤袋里的糖纸,轻轻放在茶几上:“姐,我就是个代驾。”他盯着糖纸上的暖光,声音放得很轻,“但代驾除了开车,还得会看路。”
苏晚晴的手指在手机上悬了很久,终于按下通话键:“李姐,调B区监控。”她抬头时,眼镜又滑回鼻梁,眼神却比刚才亮了些,“现在。”
林川看着她指尖在桌面敲出钢琴的节奏——那是他上周在琴房听她弹过的曲子,《月光》第一乐章。
他摸了摸后颈的薄汗,突然想起车筐里的段子集最后一页,他今早刚写的:“代驾最高级的服务是什么?不是避坑,是帮客户把坑填平。”
李姐敲门进来时,林川正盯着苏晚晴耳后那颗小痣发呆——那是他上周帮她捡琴谱时发现的,藏在碎发里,像滴没擦干的墨。
李姐递来平板,屏幕上是周主管的车后备箱,宋氏贸易的封条红得刺眼。
苏晚晴的指尖在平板上停顿了两秒,突然抬头看他:“为什么匿名?”
林川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剧团倒闭那天,团长拍着他肩膀说:“小川,咱这行,最金贵的是观众的信任。”又想起苏晚晴第一次坐他电动车时,捏着他衣角说:“开慢些,我怕吵到邻居。”
他干咳两声,盯着窗外渐起的雨幕:“是我发的,但我只是觉得……”他顿了顿,低头用鞋尖碾了碾地面的反光,“这信息对您有用。”
窗外的雷声刚好盖过他后半句。
苏晚晴没说话,只是把平板转向他,屏幕上的封条在闪电里忽明忽暗。
林川看着那抹红,突然想起云顶会所的慈善晚宴——广播里说“晚晴”会出席,而苏晚晴的琴盒里,正躺着他今早帮她收进车筐的、国际钢琴家的演出服。
李姐的手机在这时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冲苏晚晴点头:“云顶会所的确认电话。”
苏晚晴起身整理袖口,丝绒裙角扫过林川的裤管,这次没躲开。
她走到门口又停住,侧头时耳后那颗小痣闪了闪:“八点,云顶会所顶楼。”她的声音比刚才软了些,“别迟到。”
林川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低头看见茶几上的糖纸,在灯光下泛着暖光,像极了她刚才嘴角那片没来得及展开的、浅淡的桃花瓣。
苏晚晴的指尖在桌沿轻叩两下,镜片后的眼尾微微上挑:“你怎么知道那是机密?”
林川后槽牙抵着腮帮,故意把嘴角扯成歪歪的弧度——这是他演喜剧时练出的“装傻专用表情”。
他弯腰从裤袋里摸出皱巴巴的薄荷糖纸,对着光晃了晃:“上周三送您去仓库,陈老板的车停在B区拐角。他摇下车窗打电话,我蹲在旁边给电动车充电,听见他说‘苏家要低头’的时候,喉结抖得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说到这儿他突然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模仿起陈老板的公鸭嗓:“‘我怕啥?我又不是没证据——’”尾音故意拔高,活像捏着嗓子学鸭子叫。
苏晚晴的肩膀颤了颤,金丝眼镜滑下半寸,露出眼尾那抹极淡的笑纹。
这是林川第三次见她笑——第一次是他把她落在车上的琴谱用快递盒包成“神秘礼物”;第二次是他说“钢琴家弹《月光》像月光,我弹就是‘月半’,圆得走调”。
但这次不同,她的瞳孔亮得像被擦过的黑宝石,盯着他的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以后我的车,只找你。”她突然说,声音轻得像片飘进茶杯的茉莉。
林川的后颈瞬间窜起热意。
三个月十七次代驾,他早把她的乘车习惯刻进骨头:副驾必须留二十公分给琴盒,过减速带要提前三秒松油门,雨刮器要调成最慢档——可被“专属”两个字砸中时,他还是差点咬到舌头。
喉结动了动,刚想回句“苏总这单我得涨代驾费,毕竟要防着竞争对手”,门外突然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姐姐,我来送报表。”
扎马尾的女孩探进半张脸。
发尾沾着点碎发,衬得眼尾的泪痣更显无辜。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衬衫,袖口规矩地折到小臂,可林川眼尖地瞥见她腕间那圈细红痕——像是被什么细绳子勒的,和上周苏晚晴提过的“总把咖啡洒在自己文件上的实习生”对上了号。
苏晚晴的脊背瞬间绷直,刚才的松弛像被按了暂停键。
她伸手扶了扶眼镜,声音又冷回三分:“放茶几上。”
女孩应了声,推门时故意踉跄半步。
林川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胳膊肘,却触到一片不自然的僵硬——这哪是没站稳?
分明是算准了他的位置。
“谢、谢谢林师傅。”她抬头时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蝴蝶,“我是梦琪,苏总的实习生。姐姐总说您车开得稳......”尾音轻轻一勾,像是要把“稳”字说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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