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克格勃总部。
远东情报局局长，“钟楼守门人”，盯着一份从巴黎站转来的绝密电报，眉头紧锁。
电报由伊万亲自签发，内容却让他这位情报巨头感到困惑。
“呼叫‘钟楼’，这里是‘同志’。我挖到石油了，你们要不要？”
“同志”？
挖到石油？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知道代号“同志”是谁，就是那个把CIA耍得团团转的香港年轻人。
可挖到石油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富家公子，跑去中东当工人了？
“接伊万。”他拿起红色专线电话，直接吩咐。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伊万疲惫的声音。
“主席同志。”
“伊万，这份电报什么意思？那个‘同志’在搞什么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主席同志，事情……很复杂，也很疯狂。”
“重点。”
“是。”伊万的声音听起来很荒诞：“根据情报，‘同志’他……劫持了，或者说‘继承’了他父亲最大的一艘超级油轮，‘泰坦的财富’号。”
“钟楼守门人”握紧了电话。
“什么？！”
“是的，主席同志。十万吨的船，十万吨的沙特轻质原油，全在他手上。”伊万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现在就在太平洋，问我们……要不要这批石油。”
“钟楼守门人”一时说不出话。
这听起来太荒唐了。
劫持自己父亲的超级油轮？
这个“同志”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卖给我们？”许久，“钟楼守门人”才找回声音。
“他说，因为我们是‘同志’。”伊万的语气古怪，“而且，他给的价格也……很‘同志’。”
“什么价格？”
“比中东官价，低百分之三十。”
“钟楼守门人”的呼吸一滞。
低百分之三十！
十万吨原油……这对正在遭受封锁、国内石油紧张的苏联来说，不只是利润。
这批石油能缓解整个国家的能源危机！
“他有什么条件？”他的呼吸乱了。这年轻人绝不会白白送礼。
“两个条件。”伊万回答。
“第一，一半现金，一半黄金。公海交易。”
“第二，”伊万压低声音，“他要我们帮个‘小忙’。”
“什么忙？”
“动用西欧情报网，帮他从西德和瑞士弄一批‘巴统’禁运的工业设备和技术图纸。清单已经发来了。”
“钟楼守门人”眉头紧锁。
用石油换禁运技术？
这是为他背后的中国准备的。
这个年轻人，果然不是真心向着莫斯科。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祖国。
“主席同志，我们……”伊万在电话那头试探着问。
“钟楼守门人”没有回答，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做，还是不做？
做了，等于帮助中国增强工业实力。
可不做……那十万吨便宜了三成的石油，就这么放走？
他舍不得。
万一他们不做，那个年轻人转头把石油卖给美国人怎么办？以他的行事风格，什么都可能发生。
他这是在用一笔无法拒绝的利益，逼克格勃为他的计划服务。
“好一个‘同志’……”“钟楼守门人”扯了扯嘴角。
他，连同整个克格勃，都被那个年轻人算计了进去。
“告诉他。”许久，他终于做出决定，声音不容置疑。
“这笔生意，我们做了！”
“但是，你亲自去谈。我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告诉他，莫斯科的耐心有限，别玩火。”
“是，主席同志！”
挂掉电话，“钟楼守门人”走到窗前，看着克里姆林宫，低声自语。
“秦明轩……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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