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医院的日常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上帝之手”的名声愈发响亮,慕名而来的疑难病例越来越多。
在高效处理这些病例的同时,我并没有忘记离开前留下的两个重要的“尾巴”。它们如同两根细刺,虽不致命,却始终提醒着我这个世界表象之下的暗流涌动。
第一个,是那位因接触疑似“古物”而精神萎靡、伴有诡异能量残留的钱老先生。
我特意安排时间,请他再次来到医院。
与两月前相比,他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的惊惧和混乱减轻了许多,这得益于我之前推荐的国手中医的调理和远离那枚邪玉的影响。
再次见到那枚盛放在用于隔绝能量的特制铅盒中的青玉璧,即使隔着盒子,我强化后的“生命场”感知也能清晰地“看”到,其上附着的阴冷、混乱的怨念能量丝线依旧存在,但似乎因为离开了宿主和环境的滋养,活跃度降低了一些。
这一次,我没有再仅仅依靠感知去分析。
我让钱老先生在特制的隔离观察室内放松坐好,自己则凝神静气,运转龙虎山所学的净心法门,同时将高度凝练的精神力混合着一丝中正平和的、带有道家净化特性的能量,类似于简化版的“净天地神符”原理,但以自身能量为引,化作无形无质、却充满生机的暖流,缓缓笼罩向那枚玉璧,并引导其渗透进去。
在我的“内视”中,这股温和而坚定的能量,如同阳光融化冰雪,开始一丝丝地消融、中和那些纠缠的灰黑色怨念丝线。
过程缓慢而精细,需要极高的控制力,避免损伤玉璧本身脆弱的能量结构。其历史价值和部分纯净玉气仍需保留。
同时,我口中低声诵念着得自虚静道长传授的一段具有安魂定魄、净化负面情绪效用的道家真言,音波带着奇特的韵律,辅助能量进行震荡净化。
约莫一小时后,玉璧表面那令人不安的暗红色“血沁”似乎淡去了少许,整体散发出的阴冷气息也明显减弱。我收起能量,额角微微见汗。
这种精细的能量操作,比一场大手术更耗心神。
“钱老,”我打开隔离室的门,对紧张等待的老人说道,“玉璧上的‘邪气’已被我暂时压制净化了大半,但根源深厚,非一日之功。此物我已施加封印,您可带回,置于家中向阳通风处,不可再贴身佩戴。我再为您调整一下安神方子,配合之前的中药继续调理,半年内当可基本康复。”
“沈大夫真是学贯中西,妙手回春啊。”
钱老先生千恩万谢,他虽不明就里,但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和精神的轻松。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我心中稍安。
处理这类非科学侧的“能量污染”病例,为我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第二个,也是更沉重的“尾巴”,是赵铭的死亡之谜。
他的遗体和相关生物样本已被龙组秘密接管,但研究并未停止。
我通过加密渠道,将我在天师府修行期间,对能量本质、尤其是对那种带有“非自然编辑”和“排异反应”特性的能量特征的更深层次理解,结合赵铭的病例数据,整理成了一份详尽的补充分析报告,提交给了周文渊和吴师兄。
在报告中,我明确提出几点新看法:
第一,能量签名溯源:赵铭体内残留的异常能量辐射,其核心波动频率与“破坏性排异”特性,与奥古斯都基金会早期某些激进且已被废弃的“基因优化”模型高度吻合的可能性极大,远超之前估计。这并非最新技术,更像是用活体进行淘汰方案的“验证”或“毒性测试”。
第二,潜在威胁:这种技术如果失控或扩散,不仅可能制造出更多像赵铭这样的悲剧,甚至可能被用于开发针对特定基因序列的“生物武器”,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检测建议:建议“九州”加强对境外特别是与奥古斯都有关的生物科技机构活动的监控,并着手建立更完善的、针对此类“能量-基因”层面异常污染的检测与防御标准。
报告发出后不久,我便接到了周文渊的加密通讯。
“瑾年,你的报告我看过了。”周文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但带着一丝凝重,“分析得很深入,尤其是关于能量签名溯源的部分,与‘铁匠’和吴教授最新的技术分析相互印证,提高了判断的置信度。此事已引起总部高度重视,相关的监控和应对预案已在制定中。”
“不过,”周文渊话锋一转,语气中透出一丝罕见的、带着希望的光芒,“你此次龙虎山之行,成果斐然。不仅个人实力精进,更重要的是,你对能量本质的理解,尤其是将道家正统心法、符箓阵理与你自身异能结合运用的思路,为我们应对这类复杂的、涉及能量与生命本质的威胁,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和可能的技术路径。这或许……是打破目前僵局的一线曙光。继续你在医院的工作,同时,保持警惕,新的任务可能很快就会到来。”
结束通讯,我心中波澜微起。更让我在意的是周文渊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奥古斯都的阴影愈发清晰,议会的威胁无处不在。
而我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正逐渐成为连接不同力量体系、探寻新解决方案的一个关键节点。前路依然艰险,但方向,似乎比以往更加明确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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