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驶离龙虎山地界,窗外的景色从苍翠山峦逐渐过渡到江南水乡的平畴沃野,最终,宁市林立的高楼大厦再次映入眼帘。
“山影”驾驶车辆平稳地驶入宁市市区,窗外的景象从龙虎山的苍翠静谧,迅速切换为都市的钢筋水泥森林和喧嚣车流。
空气中熟悉的、混合着汽车尾气、灰尘和城市特有活力的气息扑面而来,与我身上还隐约带着的山间清灵之气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是一种回归尘世的实感,是一种真实的、属于我的“人间”烟火气。
回到宁市附一院神经外科,一切似乎依旧,却又仿佛隔了一层薄纱。离开近两月,积压的病例和等待会诊的疑难杂症已然成山。
同事们见到我,眼神中除了往日的敬佩,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毕竟,“学术休假”能休这么久,且归来后气质愈发沉静内敛,甚至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威严感,这绝非寻常。
院内私下已有各种猜测流传,但无人敢当面询问。
我没有在意这些目光,迅速投入工作。
积压的病例中,不乏病情复杂、位置险要、令多位专家束手无策的“硬骨头”。
然而,如今的我,处理起来有种举重若轻的从容。
第一台手术,是一位脑干腹侧巨大血管母细胞瘤患者,肿瘤血供极其丰富,与呼吸、心跳中枢神经核团粘连紧密,手术风险极高。
以往,我需要全神贯注,依靠精湛的解剖知识和“电光手术刀”的精准操控,如履薄冰。
而这一次,站在无影灯下,我深吸一口气,“抱元守一”和龙虎山静坐感悟的心境自然流露。
心神瞬间沉静如古井,显微镜下的世界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组织的细微结构、血管的搏动、甚至肿瘤内部异常活跃、带着些许戾气的能量波动,都了然于胸,清晰得如同掌上观纹。
我的动作流畅而稳定,器械的移动精准到微米,10倍放大的显微镜屏幕下,我的双手都没有丝毫抖动。
“这手术操作真的美如画。”我的助手,住院总医师小王忍不住感叹。
“注意力集中,找个长镊子,帮我把蛛网膜提起来,我要看到那个界面。”我忍不住出声提醒。
更奇妙的是,我能通过高度凝练的精神力,融合道家炼气心得与自身生命场特性,将一丝温和而充满生机的能量,如同最精细的引导线,预先安抚、稳固手术野周围脆弱的神经和血管,大幅减少术中波动和副损伤。
对“电光手术刀”的能量输出控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精微程度,切割、止血、分离,效率倍增。
手术过程行云流水,原本预计需八小时以上的手术,五小时便圆满完成,术中出血量极少,患者生命体征平稳得令人惊叹。
观摩室内,寂静之后是低低的、难以置信的赞叹。
“沈主任……您这技术,真是……神乎其神了!”
“感觉沈主任这次回来,好像……又不一样了,动作更稳,更准,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我的导师李明远甚至也给我打来了电话。
“小沈啊,你上次那个脑干血管母的视频我看到了,你现在这个技术已经超过我当年了,我很欣慰啊。”李教授的声音爽朗干脆。
“老板啊,这都是跟您学的,您的手术思路才是我毕生追求的目标啊。你看半年前那个巨大AVM(动静脉血管畸形),要不是您提醒,我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得到老师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你小子,我敢保证,今年的省年会,你一定能大放光彩,你把你的手术视频放出去,啪啪打他们的脸。那个小王怎么回事,一个主委,连一个小小的委员任免都要直接插手,年纪都活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导师还在为我去年没有担任省医学会神经外科分会的委员而愤愤不平。
“老板啊,没事的,我还年轻,今年过年我去省里找您好好再取取经。”我笑着等老板挂了电话。
随后的几天,我以惊人效率处理积压疑难病例,每一台都堪称艺术。
“上帝之手”的名声,不再仅仅是技术高超,更增添了几分“化腐朽为神奇”的神秘色彩。
繁忙暂告段落,周末傍晚,我作东,在医院后街那家烟火气十足的“老王烧烤”摊组局。
成员都是核心圈子自己人:李哲也刚刚从一台髋关节置换下台,嚷嚷饿扁了;顾倾城一身利落黑衣,气质清冷但眼神柔和;吴师兄抱着平板;灵动机敏的“山猫”和沉稳厚重的“铁匠”也到了。
龙组内乱之后,九组好久没这么齐全了。顾倾城和“铁匠”一直在帮“雷刃”处理内部事务,本来这个局还邀请了“雷刃”,但是他实在走不开。
油腻小方桌摆满烤串、毛豆花生、两大盆辣炒嘎啦。冰镇啤酒一开,气氛顿时热闹。
大家暂时抛开任务、机密,像普通朋友一样撸串哈啤酒,珍惜着难得的清闲。
李哲讲着无人机改装,“铁匠”分享打造护甲的糗事,吴师兄探讨天体辐射信号被李哲笑着打断,顾倾城安静聆听嘴角微扬,“山猫”活跃地倒酒讲训练趣事。
这种久违的烟火气轻松,让我感到温暖踏实。这就是我要守护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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