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看全部档案。陆远志站起身,左肩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特别是关于第七实验室和黑水国际的关联。
林小芳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件事...我母亲笔记里提到过一个代号的行动,目标是同时瘫痪中越边境七个关键节点的通讯系统...她咬了咬嘴唇,日期是1979年3月7日。
陆远志想起提到过的日期——七月七日。四个七,不是巧合。
装备室里,陆远志检查着特意准备的抗电磁脉冲装备。所有电子元件都用锡箔包裹,武器换成了最老式的56式冲锋枪——没有电子瞄具,纯机械结构。猴子在一旁调试着几台古怪的仪器,看起来像是从博物馆里偷出来的。
这是啥?陆远志拿起一个布满旋钮的铁盒子。
真空管无线电,1950年代技术。猴子得意地拍拍机器,完全免疫电磁脉冲,就是重了点,二十七公斤。
陆建国抱着一台覆盖灰尘的仪器走进来,重重放在桌上:找到了,七号原型机的反制装置。老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只能工作七十分钟,之后就会过热报废。
陆远志注意到父亲的手在微微发抖。这不是疲劳,是恐惧。他从未见过父亲害怕任何东西,即使是面对的枪口时也没有。
爸,当年发生了什么?
陆建国沉默地调试着机器,过了许久才开口:1979年3月7日,我们排奉命保护林医生去前线测试反制装置。老人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途中遭遇伏击,七名战友当场阵亡。林医生用这台机器反制了敌人的第一次攻击,但第二次来得太快...
他没有说完,但陆远志明白了——那是母亲牺牲的日子,也是林小芳母亲重伤的日子。所有碎片终于拼凑起来:为什么父亲如此反对这个任务,为什么林小芳的母亲会给他那个刻着的弹壳护身符。
这次不一样。陆远志按住父亲的手,我们有准备。
陆建国抬起头,眼神复杂:你母亲临终前让我发誓,不让你接触任何与第七实验室有关的事。他苦笑一声,可你偏偏成了最好的军人。
直升机坪上,林小芳正在检查医疗装备。看到陆家父子走来,她递过一个小型急救包:特制的,所有药品都用金属盒屏蔽。
陆远志接过急救包,发现上面用医用胶带贴着一张照片——年轻的林月华和陆远志的母亲站在野战医院前,背后是七个被俘的雇佣兵。照片一角写着日期:1979.3.6。
母亲最后一张照片。林小芳轻声说,第二天就...
陆建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陆远志这才注意到父亲的脸色异常苍白,锁骨上的伤疤呈现出不健康的紫红色。
旧伤,没事。陆建国吞下药片,1979年留下的纪念品,每次接近电磁脉冲源就会发作。
林小芳迅速为老人检查,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不是普通伤疤,里面有金属碎片!她抬头看向陆远志,必须立即手术取出!
没时间了。陆建国推开她的手,幽灵信号每七天出现一次,今晚就是窗口期。
直升机的旋翼开始转动。陆远志扶父亲登机时,感到老人的身体轻得可怕。七十三岁的陆建国本应在家含饴弄孙,却因为这场跨越四十年的恩怨再次披挂上阵。
记住,反制装置启动后只有七分钟窗口期。陆建国在引擎轰鸣中大喊,找到信号源就立即摧毁,不要犹豫!
陆远志点头,握紧了胸前那个装着铜弹壳的布袋。林小芳站在停机坪边缘,白大褂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两人隔着喧嚣对视,无需言语就明白彼此想说的话。
直升机升空后,陆远志从舷窗看到林小芳仍然站在原地,渐渐变成一个小白点。父亲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当年我放走那个法国雇佣兵,是因为他给了我一个坐标——第七实验室在越南的秘密基地。
陆远志转过头,震惊地看着父亲。
我们摧毁了基地,但漏了一个人——实验室首席工程师雅克·勒克莱尔,的父亲。陆建国闭上眼睛,四十年了,仇恨像病毒一样在家族间传播。
夜色中的四号哨所像一座孤岛。陆远志小队悄无声息地降落在预定位置,迅速建立防线。哨所里静得出奇,没有灯光,没有无线电噪音,只有夜风吹过铁丝网的呜咽。
哨兵呢?猴子低声问。
陆远志做了个警戒的手势。不对劲,太安静了。按照预案,即使通讯中断,哨所也该有人员值守。他示意小队分散搜索,自己则向主控室摸去。
主控室的门虚掩着。陆远志轻轻推开,手电筒的光束照出一地狼藉——设备全部烧焦,几个哨兵倒在控制台前,耳鼻出血但还有微弱的脉搏。墙上挂着的电子钟停在00:07:00。
电磁脉冲攻击。随后进来的陆建国检查了设备,七分钟前发生的。
突然,那台老式真空管无线电发出刺耳的噪音。猴子迅速调整频率,喇叭里传出熟悉的幽灵信号——但这次夹杂着清晰的人声:...铁幕协议第二阶段启动...第七实验室向总部报告...D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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