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幸福!”林月的意识突然爆发,火焰里浮现出她七岁的样子,扎着羊角辫,举着橘子糖喊“哥”,“我要和哥哥一起,吃橘子糖,看星星,不要做钥匙,不要做燃料!”
爸爸的意识体从火焰里走出来,他的白大褂沾着林月的糖纸,笑得温柔:“峰子,你看,她在笑。乐园就要建好了,她会变成最快乐的燃料。”
“闭嘴!”林峰掏出匕首——那是爸爸当年送他的,刀身刻着“保护月月”——他扑向爸爸的意识体,匕首刺进火焰里,却没有碰到实体。
“你保护不了她!”爸爸的声音从火焰里传来,“她是乐园的钥匙,谁也抢不走!”
五、乐园邀请函
林峰抱着火焰里的林月,她的身体越来越轻,像缕被风吹散的烟。
苏晚的通讯器里传来现实的消息:“林峰,基地的糖纸蝴蝶正在聚集,它们往市中心飞了!人们开始忘记快乐的事,脸上没有表情,像……像被抽走了灵魂!”
周野的声音更急:“林月的核心要崩溃了!镜界的天空在裂开,黑色的糖纸像雨一样落下来!”
林峰低头,看着怀里的林月。她的意识体已经变成半透明的,却还在笑:“哥,乐园里没有痛苦,没有分离……你要不要来?”
爸爸的意识体出现在火焰上方,他手里拿着个巨大的糖纸反应堆,里面跳动着无数人类的快乐记忆:“峰子,来帮忙啊。乐园需要你,月月也需要你。”
林峰的拳头攥得发白。他摸出林月的糖纸残灰,残灰突然变成张邀请函,上面写着:
**“哥,来乐园。
我们一起,永远不分开。”**
他抬头,看着火焰里的林月。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却还在笑。
这时,苏晚的尖叫刺破通讯器:“林峰!那些糖纸蝴蝶……它们停在基地的窗户上,变成了月月的脸!”
林峰猛地转头。
天台的窗户上,粘着无数糖纸蝴蝶,它们的翅膀拼成林月的脸,嘴巴一张一合,喊着:“哥,来乐园。”
爸爸的笑声从火焰里传来:“峰子,你终于懂了。爱不是保护,是分享——分享你的记忆,分享你的快乐,分享你的……永恒。”
(第113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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