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恐惧像毒藤,瞬间缠死了蓝毛毛的喉咙。
她喉咙里发出短促抽气声,手指死死抠着不锈钢保温壶光滑冰冷的表面,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视线却像被强力磁石吸住,粘在壶壁上那扇虚掩的防火门缝隙里。
那只眼睛!
浑浊,布满蛛网般的猩红血丝,瞳孔却像蒙了厚厚一层灰败尘土的死玻璃珠。
它死死地、一眨不眨地正在悄咪咪吞噬活动室里的暖意和欢笑。
“毛毛?发啥愣呢?水洒啦!”旁边热心肠的王奶奶拍了拍她僵硬的胳膊。
“啊!没……没啥!”
蓝毛毛猛地缩手,像被烫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扶歪倒的水壶,指尖冰凉,心却跳得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壶壁上扭曲的倒影里,那扇厚重的防火门,在无人可见的角度,又悄然合拢了一丝。
缝隙里那只令人头皮炸裂的眼睛,消失了。
只剩下一线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
活动室的喧嚣依旧,暖融融的阳光,老人们褶皱里漾开的笑容,
一切都和她指尖感受到的壶壁冰凉,割裂成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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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这鬼天气,是想让老子直接重开吗?”
秦无忌缩了缩脖子,冰冷的雪粒子被寒风卷着,狠狠砸在他脸颊上。
他站在市心公园外侧那条被踩得滑溜溜的小径上,周围是黑压压一圈举着手机、面色各异的围观者。
人群中央的雪地里,趴着个穿着臃肿棉袄的老人。
银发被雪濡湿,粘在额角皱纹沟壑里。他徒劳地用手扒拉着冰冷的积雪,
试图撑起身体,每一次发力都让枯瘦的手臂剧烈颤抖,却又重重摔回雪窝。
积雪沾满了他的眉毛、胡茬,狼狈不堪。浑浊的老眼里,只剩下茫然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
“我自己……摔的……是我自己摔的……”
老人气若游丝地重复着,声音被寒风撕扯得断断续续,“帮帮我……谁能……扶我一把……”
声音微弱,却像根针,刺着每个人的耳朵。
【滴!检测到强烈‘灵性寄生’波动源!能量层级:III级(中度威胁)!
目标锁定:雪地挣扎生命体!
宿主意识遭受深度侵蚀!危险!危险!危险!】
秦无忌脑海里,那个自带00侯吐槽属性的系统君疯狂刷屏,信息流闪得他脑仁嗡嗡响。
同时,他左眼视野瞬间切换,黑白灰的底色中,趴在雪地里的老人体内景象清晰无比。
一团散发着扭曲暗紫色光晕的、类似巨大水蛭般的丑陋生物,正黏稠地寄生在老人的脊追上!
无数细密的、半透明的“触须”深深扎根在老人的神经丛里,贪婪地吮吸着某种黯淡的生命能量,
同时向大脑皮层疯狂释放着代表“恐惧”、“虚弱”、“自我否定”的灰黑色精神毒素。
周围吃瓜看客的头顶,各色光晕也在秦无忌的善恶透视眼下纤毫毕现。
大多是代表“冷漠旁观”、“惧怕麻烦”的灰蒙蒙一片,间或有几道代表“犹豫不决”的浅黄色光晕闪烁。
“啧,扶个锤子扶!”一个顶着七彩公鸡头、穿着紧身豆豆鞋的黄毛精神小伙抱着胳膊,
嗤笑出声,唾沫星子混着寒气喷出来,“没看网上说?扶对了是声谢谢,扶错了?哼哼,SUV直接变共享单车!裤衩子都给你赔光!”
这话像丢进冰湖的石子,激起一圈代表“强烈认同”的惨绿色光晕在人群头顶荡漾开。
几个原本脸上有些迟疑的年轻人,眼神立刻变得更加警惕,默默后退了半步。
另一个穿戴讲究的中年女生眉头微蹙,对着同伴低声抱怨:“吓死人了,赶紧拍下来发群里,让大家避雷这个位置!
这年头,地上躺的不是老人,是雷啊!”
她头顶代表“自保优先”的深紫色光晕异常浓郁。
【宿主大大!这帮两脚……咳咳,这帮围观群众的‘畏缩值’正在飙升!
能量快溢出屏幕了!等啥呢?上啊!干它丫的!
这寄生的畜生味儿太冲了!本统子的CPU都要被熏死机了!】
系统在秦无忌脑子里嘎嘎怪叫,虚拟屏幕上甚至滑稽地弹出一个捏着鼻子、表情扭曲的Q版图标。
秦无忌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周围的窃窃私语、手机镜头闪烁的冷光、头顶那片灰蒙冷漠的畏缩光晕……
这一切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网中央是那个被寄生啃噬、无力挣扎的老人。
“麻烦让让。”他平静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周围嗡嗡的议论。
人群下意识分开一条缝隙。
冷冽的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弦被骤然拨动。
就在秦无忌迈步走向雪地中央的刹那——
“咻——!”
一道纤细却凌厉的身影,如同撕破寒风的利箭,从旁边景观长廊的二层平台悍然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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