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雪子在我怀里轻轻蹭了蹭，发梢扫过我泛红的耳垂。她抬起头时，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水珠，唇角却扬起一抹故作轻松的笑，梨涡浅浅：“怎么，盯着我后颈看这么久？”她伸手摸了摸创可贴，指尖捏着翘起的边缘轻轻扯动，“不过是洗澡时不小心撞到柜子角，小伤，别担心。”
我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目光灼灼：“少转移话题，你出去谈的事到底怎么样？”
雪子的笑容僵在脸上，片刻后，她抽回手，蜷起双腿抱在胸前，真丝睡裙在月光下泛着冷寂的光。“我去找了北川政明。”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五年前，他被政敌设计陷入绝境，资金链断裂、舆论危机爆发，整个家族产业摇摇欲坠。”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床单上划出几道褶皱，“那时我在曼谷经营地下钱庄，通过十五个离岸账户，连夜将两亿日元汇入他指定的秘密账号。那些钱，是我在无数个不眠夜里，和华尔街的掮客们博弈换来的。”
她仰起头，月光在她眼底碎成粼粼波光：“这次我带着当年交易的加密文件去找他，他盯着那些盖满东南亚各国银行公章的合同沉默了很久——这些年，黑川没少派人想毁掉它们。”雪子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他终于答应出面斡旋，已经和黑川约好会面。虽然还没敲定具体时间地点，但黑川那边松了口风，说过几天会派人来传信。”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手指紧紧揪住我睡衣的领口：“黑川虽然承诺暂时不会动我们，但那人阴鸷得很。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们必须保持绝对静默，手机、网络全部切断。”雪子突然撑起身子，指尖抚过后颈的创可贴，“这伤不是意外，是黑川的人在我回程路上动的手，算是个下马威。”
我正要开口，她却用指尖按住我的嘴唇，冰凉的触感带着淡淡血腥味：“不过你别担心，北川在政界人脉盘根错节，黑川不敢轻举妄动。至少在谈判前，我们是安全的。”她重新窝回我怀里，发丝垂落遮住半张脸，“好了，我的事说完了。”她突然抬起头，眼尾泛红却闪着狡黠的光，“轮到你了——这两天，优奈那丫头有没有对你‘发动总攻’？她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拆吃入腹呢。”
我被她的直白弄得哭笑不得，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男女之间哪有什么‘进攻’‘防守’，无非就是一厢情愿，或者两情相悦罢了。”
雪子突然翻身跨坐在我腰上，月光勾勒出她睡裙下若隐若现的曲线，眼中却带着审视：“少给我绕弯儿。说实话，你对她……到底动没动心？”她的指甲轻轻划过我的锁骨，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别想糊弄过去，我要听真话。”
雪子真丝睡裙下的体温顺着相贴的肌肤丝丝渗来，她垂眸望着我，发丝如帘般垂落，在月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琥珀色眼眸里翻涌着滚烫的情意，指尖轻轻划过我的唇瓣，带着若有若无的电流：“这两天，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她的声音低哑而魅惑，尾音拖得极长，像是缠绕在耳畔的藤蔓，“你呢？有没有想我想到辗转难眠？”
不等我回答，她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垂，轻咬着我的耳垂呢喃：“知道吗？谈判时只要一想到你，我就有了与黑川周旋的勇气。”话音未落，她的唇已经贴上我的，带着红酒的微醺与柑橘的清甜，这个吻起初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在呼吸交缠间变得炽热而浓烈。她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颈，像是要将自己的温柔尽数传递。床头的铜制风铃被穿堂风拂动，清脆声响与绵长呼吸交织，雪子颈间细链随着动作轻晃，坠着的银质月牙恰好落在跳动的脉搏上方，泛着冷冽又灼人的光。
当她终于松开我，脸颊泛着动人的红晕，眼底氤氲着水雾，指尖抚上我的胸膛，感受着剧烈的心跳。她忽然贴近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狡黠：“阿曹，其实你和优奈在健身房、泳池的一切，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指尖顺着我的脊背缓缓下滑，在尾椎处轻轻一按，“这山庄里的每个角落，都藏着我的眼睛。”
我浑身一僵，却换来她咯咯的轻笑。她仰起脸，眼尾的绯红如绽开的罂粟：“不过，你没有让我失望。”她咬住我的下唇轻轻拉扯，睫毛扫过我的脸颊，“当你推开她的那一刻，我真想立刻飞回来将你拥抱。”说着，她的指甲划过我的锁骨，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痕迹，“现在，该给予你这份坚守的回应了……”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将她散落的发丝镀上银边，真丝睡裙不知何时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一种强烈的情感在空气中流淌，我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渴望，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而她环着我脖颈的手突然收紧，在唇齿交缠间，我听见她含糊的呢喃：“将这两天的思念，都融入这相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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