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长沙会战的捷报传遍三湘大地时,湘江两岸的百姓自发涌上街头,敲锣打鼓庆祝胜利。第九战区指挥部内,薛岳将军正对着作战地图凝神思索,指尖在湘北、赣北、鄂南三地之间来回移动。吴参谋长拿着刚汇总的战报走进来,脸上难掩喜色:“长官,日军残部已撤回原防区,此次会战我军共歼敌四万三千余人,缴获火炮五十六门、战车十七辆,战绩远超第一次长沙会战!”
薛岳将军微微颔首,目光却未离开地图,语气沉稳:“阿南惟畿虽败,但日军在华中的兵力仍很雄厚,短期内必然会卷土重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龙渊和闹闹,连续两场会战高强度作战,现在需要休整,但也得时刻保持戒备。”
话音刚落,通讯兵快步而入:“报告长官!龙先生求见!”
“快让他进来!”薛岳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暖意。片刻后,龙渊带着一身硝烟走进作战室,胸前的葫芦微光闪烁,闹闹似乎也感受到了指挥部的氛围,传递来一阵轻快的意念。
“龙渊同志,辛苦你了!”薛岳将军主动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二次会战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你和闹闹功不可没。瘫痪日军指挥系统,这步棋走得太妙了!”
龙渊谦逊地笑了笑:“这都是薛长官指挥有方,将士们奋勇作战的结果。我和闹闹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此次会战,我发现日军虽然指挥失灵,但基层部队的顽抗仍很顽强,而且他们的情报系统似乎在暗中活动,我们后续的防御恐怕还会遇到麻烦。”
薛岳将军赞许地点点头:“你说得很对。我叫你过来,正是想和你商议后续的部署。日军经此一败,短期内不会发动大规模进攻,但很可能会派出小股精锐部队,进行渗透、侦察和袭扰,试图摸清我们的防御部署,寻找破绽。”
他指向地图上的赣北方向:“这里是第九战区与第三战区的结合部,地形复杂,山林密布,是日军渗透的重点区域。我计划让你和闹闹前往赣北的修水、武宁一带,协助当地守军巩固防线,打击日军的渗透部队。同时,收集日军的情报,为我们后续的防御提供参考。”
龙渊心中一动,修水、武宁一带他略有耳闻,那里山高林密,交通不便,确实是开展游击战和渗透战的绝佳场所。“请长官放心,我和闹闹一定完成任务!”
“好!”薛岳将军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当地守军的联络方式和防御部署概要。你此去,不必受限于常规战术,可自行灵活处置。我相信你的判断和能力,也相信你和闹闹的默契。”他目光锐利,“记住,你的核心任务不是歼灭多少敌人,而是守住防线,摸清日军的动向,与正面守军形成呼应。我们要做到,日军一有动作,我们就了如指掌;日军一敢渗透,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龙渊接过文件,郑重地收好:“明白!我会与当地守军密切配合,绝不让日军得逞!”
此时,薛岳将军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赣北守军的指挥官是李玉堂军长,他是我的老部下,作战勇猛,为人耿直,绰号‘老虎仔’。你们初次合作,或许需要一些时间磨合,但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一定能和他形成默契。”
龙渊心中暗记“老虎仔”这个绰号,能被薛岳将军如此称赞的将领,想必绝非等闲之辈。他当即告别薛岳将军,带着闹闹出发前往赣北。
经过三天的跋涉,龙渊终于抵达了修水境内的守军指挥部。指挥部设在一处隐蔽的山间村落里,周围布满了岗哨,戒备森严。龙渊表明身份后,很快被引荐给了李玉堂军长。
李玉堂军长年约四十,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虎,果然人如其名。他见到龙渊,并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龙先生,久仰大名!薛长官已经来电告知你的任务。赣北这一带情况复杂,日军的渗透部队神出鬼没,都是挑选出的精锐,擅长山地作战和伪装侦察,我们已经吃过好几次亏了。”
他指着墙上的地图,语气凝重:“最近半个月,日军先后派出三批渗透部队,分别从修水以西的渣津、以北的大桥镇潜入,炸毁了我们两处小型补给站,还杀害了我们十几名侦察兵。我们派出部队围剿,却因为地形不熟,屡屡被他们逃脱。现在将士们士气有些低落,都盼着能有办法好好教训一下这些鬼子。”
龙渊看着地图上标注的日军渗透路线,若有所思:“李军长,日军的渗透部队虽然狡猾,但他们深入我方腹地,补给困难,只能依靠就地取材,而且他们的行动必然会留下痕迹。我和闹闹擅长追踪和奇袭,不如我们先去日军可能潜伏的区域探查,找到他们的踪迹,再设法将其歼灭。”
李玉堂军长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已经让侦察连探明,最近有一股日军渗透部队大约五十人,潜伏在修水以北的幕阜山区,他们可能正在收集我们的防御情报,准备伺机破坏。我让侦察连配合你,给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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