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拿自己的战魂给师娘的残魂搭一座特别结实、怎么也弄不坏的桥,好把师娘从那又脏又冷的冰渊里给拉回来呢!
他这决定可太疯狂了。
在噬灵母体全力爆发的正中心,自己的黑脉锁环还在反噬的时候,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把战魂之力都给用光,这跟自杀没啥两样啊。
果不其然,就在那金色洪流往外冒的一瞬间,他身体里的黑脉锁环一下子就变得超级凶。
这黑脉锁环早就不是啥外面来的东西了,就像长在他战魂上的毒瘤一样,趁着他力量往外跑的空当,就开始发疯似的反扑。
黑色的能量就像黏在骨头上的蛆一样,顺着他往外冒的金色洪流就往上爬,想要把他战魂的本源给污染了,甚至顺着那座灵魂搭的桥,一下子就把师娘的残魂给吞掉呢!
“呃啊——!”
林澈憋着劲儿痛苦地吼了一嗓子,他的灵魂就好像被两拨力量同时拽着。
一边呢,是那种又温暖又带着悲伤的牵引力,就像妈妈的手轻轻摸着额头似的;另一边呢,是那种冷冰冰又特别恶毒的吞噬力,就像深渊里的一张大口咬住了脊椎骨一样。
他战魂烙在身上的地方,金色的兵神战纹和黑色的噬灵咒文一闪一闪的,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好像随时都会彻底坏掉。
他皮肤表面,一条一条黑色的脉络不停地冒出来,又被金色的光芒给使劲儿压下去,就这么来来回回的。他七窍里冒出来的,已经不是血了,而是一种怪里怪气的黑色液体,还夹杂着金色的小光点呢。这液体滴到地上,就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可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那儿,身子像山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他左手那块玉佩,光芒越来越亮。在他的意志力作用下,那道金色的桥就死死地挡住黑色能量的侵蚀,一个劲儿地朝着风雪里的那个身影延伸过去。
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决心,慢慢低下头,深深地“瞅”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啊,有欣慰,有舍不得,更多的是无尽的慈爱。
紧接着,她就变成一道光,顺着那金色的桥,毫不犹豫地钻进玉佩里了。
玉佩的光芒一下子涨到了极点,把马上就要被黑暗吞没的逆塔内部照得跟白天似的。
一股又纯净又暖和的气息从玉佩里蔓延开来,带着淡淡的药香,还有布衣的那种温暖感觉,把所有侵蚀过来的黑色咒文都给逼回去了。
塔底的噬灵母体不甘心地尖叫了一声,这声音穿透了冰层,方圆百里的风雪都被震得停顿了一下。
它没了目标,也没了继续攻击的凭借,那狂暴的能量潮水就慢慢退下去了。
逆塔也不震动了。
光芒消失之后,周围安静得很。
风雪声又响起来了,就好像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儿都是一场梦似的。
不过,掌心玉佩的温热感,让他知道——她是真的回来了。
塔顶的冰棱悄悄融化了一滴水珠,掉下来,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像一声轻叹,又似一句悄声细语:我回来喽。
不过呢,那简陋的军营幻影啊,就在这最后的撞击下彻底没了,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周围又变回了冰冷又死寂的逆塔原来的样子,墙上呢,熄灭的兵神战纹和黯淡无光的噬灵咒文乱七八糟地交织在一块。
扑通。
林澈实在撑不住了,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低下头瞅了瞅左手,那玉佩已经变回古朴温润的样子了,只是呀,好像多了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气,就好像有人在里面安安静静地睡着呢。
他做到了,他把师娘接回家啦。
林澈原本紧紧抿着的嘴角,终于泛起了一丝虚弱却又很满足的笑。
他特别小心地把玉佩贴身放好,然后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来,弯下腰捡起了之前放在地上的“终令·破界者”。
可就在他站直身子的那一刹那,一股从灵魂深处涌出来的虚弱和寒意猛地扑了过来。
他哼了一声,趔趔趄趄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冰冷的塔壁上。
他往自己身体里看了看,心里猛地一咯噔。
经脉各处都还留着被黑脉锁环烧过的剧痛呢,不过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最吓人的是,他那以前光芒四射、充满战意的战魂烙体,现在变得从来没有过的黯淡,上面全是细细的裂痕,就像一个快要碎掉的瓷器似的。那道黑脉锁环啊,刚刚经历了一场特别惨烈的灵魂拔河呢。结果呢,它不但没被削弱,反倒像一条瞅准机会钻进来的毒蛇似的,跟他那已经破损的战魂烙体缠得更紧了。
那些一缕缕的黑色能量啊,现在都不是在外面侵蚀了,而是好像从裂缝里慢慢渗进去了,和他战魂本源的气息啊,都开始有点交融的样子了。
他把手一抬,嘿,指尖竟然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丝黑雾,不过一下子就被剩下的战魂光芒给吞掉了。
但是他心里明白呢,下一回啊,可能就压不住这情况了。
他把头抬起来,朝着塔外面唯一的那个光源看过去。
风雪还是呼呼地刮着,回家的路还远着呢。
他得赶紧离开这儿,回到一个特别安全的地方去。得赶在还能控制住这身体的时候,把这个藏在灵魂最深处的隐患彻底给解决掉。
不然的话,下一次要是失控了,他就不再是兵神传人林澈了,而是会变成噬灵母体在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代行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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