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看似是在对罗小飞说,但又像是在对自己之前的某些判断进行确认。
说完,她不等罗小飞回应,便很自然地抬手,指了一下营区边缘一栋看起来像是休息室或者小食堂的平房。
提议道:“打了半天枪,硝烟呛了一鼻子,口渴了吧?走吧,去我们营区的休息室坐坐,尝尝我们炊事班自己煮的、地道的埃塞俄比亚咖啡。
虽然比不上城里咖啡店里的精致,但原料绝对是最本地、最原始的味道,提神醒脑,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邀请,不再是纯粹工作层面的对接,已经带上了一丝属于个人层面的、初步的接纳与友善。
罗小飞此刻确实感到喉咙有些发干,不仅是刚才精神高度集中后的生理反应,也有被张建国和士兵们热情“烘烤”的心理因素。他连忙点头:“那就叨扰齐大队长了。”
一行人朝着休息室走去。张建国依旧沉浸在兴奋之中,凑在罗小飞耳边,用他自以为很小的声音继续嘀嘀咕咕:“看见没?老弟!齐大队长请你喝咖啡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我老张来这营地这么多回,最多也就是在办公室喝杯白开水!这说明啥?说明你刚才那几枪,把她给彻底镇住了!这叫啥?这就叫‘技近乎道’,凭真本事赢得尊重!”
休息室里的陈设同样简单,几张原木色的长条桌,配着同样材质的板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郁的、带着焦糊味和奇异香料气息的咖啡香,与训练场的硝烟味形成了奇特的衔接。
一名士兵很快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传统的、用黑色陶土烧制的咖啡壶,以及几个小巧的、同样质地的陶杯。咖啡液呈现出近乎墨汁般的深黑色,看起来异常浓稠。
齐一楠亲自执壶,为罗小飞和张建国各倒了一杯。那咖啡倒入杯中,几乎不产生什么涟漪,黏稠得像糖浆。
“本地人喝法,不加糖也不加奶,就这么原汁原味地喝,可能一开始会觉得很苦,但习惯了之后,会品出一种独特的醇香和回甘。”她解释道,自己率先端起一杯,像喝酒一样,小小地抿了一口,姿态自然而熟练。
罗小飞道了声谢,也学着她的样子,端起那只小巧而粗糙的陶杯。咖啡入口的瞬间,一股极其霸道、堪比中药的苦涩感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让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喉头一动,差点本能地吐出来。
但他强行忍住了,任由那苦涩在味蕾上停留、蔓延,然后,果然,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烟熏、果木甚至一点点泥土芬芳的回甘,缓缓地从舌根深处升起,驱散了最初的猛烈冲击,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的愉悦感。
“怎么样?还喝得惯吗?”齐一楠看着他脸上那精彩的表情变化,饶有兴致地问道。
罗小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完成了一次小小的挑战,坦诚地说道:“很苦……但苦过之后,感觉很通透,很……提神。”他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
齐一楠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诚实回答很满意。“就像这片土地,以及我们在这里的工作。”
她若有所指地说,目光透过休息室敞开的门,望向外面被阳光炙烤得有些扭曲的景象。
“一开始总会觉得艰难、苦涩,处处不适应。但只要你咬牙扛过去了,真正沉下心来,或许也能品出一点别样的滋味和价值。”
就在这咖啡的余味与齐一楠富含哲理的话语交织的氛围中,之前那名负责通讯的士官快步走到了门口,立正,敬礼。
声音洪亮地报告:“报告大队长!作战值班室接到我方在奥罗米亚州边境B-7区域巡逻分队传回的加密通讯!”
齐一楠脸上的那一丝松弛瞬间消失无踪,恢复了指挥官特有的冷峻与敏锐。她放下咖啡杯,沉声问道:“什么内容?”
“巡逻分队报告,在例行巡逻途中,于距离我方承建的‘曙光’公路项目三号标段营地约五公里处的一片废弃矿坑附近,发现了大量新鲜的车辆轮胎痕迹,并非当地常见的农用卡车或皮卡轮胎印迹。
经过初步判读,怀疑是经过改装、适用于越野和高速行驶的轻型卡车或SUV所留,数量至少在三四辆以上。
并且,在痕迹附近,发现了少量散落的、疑似用于武器保养的擦枪布和……几枚七点六二毫米口径的步枪弹壳,型号初步判断为华约制式。”士官口齿清晰,语速很快地汇报着。
休息室里的气氛骤然紧绷了起来!张建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果然来了”的凝重。
罗小飞的心脏也是猛地一沉,刚刚因为射击和咖啡而略微放松的神经,立刻如同被拉满的弓弦般再次绷紧!新鲜的车辆痕迹,非本地常见的车型,武器保养痕迹,还有同口径的制式步枪弹壳……
这些线索碎片,几乎立刻就与之前系列袭击事件中,那些来去如风、装备不差的武装匪徒形象重叠了起来!而且,地点距离中方项目营地只有五公里!这已经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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