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飞和黄雅琪在门内对视了一眼,尽管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眼神,但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和信任在空气中流淌。
他们互相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罗小飞率先,黄雅琪紧随其后,依次以最谨慎的动作。
迅速而无声地钻出了这栋庇护了他们许久的破旧竹楼。
黄雅琪在最后离开时,还下意识地回身,仔细地将那块活动的木板恢复原状,确保从外面看不出任何被撬动过的破绽。
浓重得化不开的夜色,此刻成为了他们最忠实、最可靠的盟友。
四人小队按照事先反复推演确定好的路线,分成两组,如同四滴融入水中的墨汁,借助着建筑物投下的不规则阴影。
高低错落的柴垛、墙角、以及一切可能利用的地形地物作为掩护。
悄无声息地向着茶厂后墙那个隐秘的、被杂草和爬山虎覆盖的排水洞方向,开始了小心翼翼的渗透。
夜晚的寨子,并非一片死寂。
偶尔会有晚归的村民,打着哈欠、拖着疲惫的步伐从小巷深处走过,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山歌。
或者某户人家里传来婴儿被噩梦惊醒的短暂啼哭声,随即又被母亲温柔的安抚声所取代。
更不用说那些如同幽灵般、规律出现的巡逻队沉重的脚步声和那一道道不时划破夜空、令人心惊肉跳的强光手电光柱。
每一次意外的声响或光线的靠近,都迫使小队成员必须像受惊的壁虎一样。
立刻寻找最近的掩体,最大限度地压低身体,甚至屏住呼吸。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直到那代表着危险的脚步声或光柱从附近掠过、逐渐远去,确认安全后,才敢继续行动。
罗小飞作为尖兵,始终走在最前面,承担着最大的压力和风险。
他的感官系统在此刻被提升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阈值。
他的耳朵如同最灵敏的雷达天线,捕捉着方圆数十米内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不仅仅是脚步声,还包括衣物摩擦声、低语声、甚至是呼吸声。
他的眼睛则如同最先进的红外夜视仪,努力在极微弱的光线下,分辨着前方的每一处障碍、每一个可能的陷阱、每一片可能发出声响的枯叶区域。
他的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经过精确的计算,落脚时永远是脚尖先极轻地触地,感受并确认地面情况(软硬、有无石子或枯枝)后。
才敢将整个脚掌缓缓放下,将身体的重量一丝一丝地、均匀地分散传递出去,确保不会发出任何可能暴露行踪的声或声。
黄雅琪紧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大约两米左右的最佳距离。
她全神贯注,努力模仿、学习着罗小飞那套近乎本能的、千锤百炼出来的潜行动作。
虽然在某些细节的圆融和时机的把握上,还达不到他那种炉火纯青的境界,但她的身体协调性极佳。
领悟力超强,并且善于总结,很快就能基本跟上他的节奏和步伐。
她更能利用女性特有的柔韧、轻盈和对平衡的精妙掌控,完美地弥补了力量和经验上的些许不足。
她就像罗小飞在最黑暗处投射出的、最可靠的那道影子,不仅在跟进,更时刻分心警惕着侧翼和后方的动静,确保队伍的后路安全。
在途中,有一段无法绕行的、相对开阔的、用于晾晒谷物和药材的夯土空地。
皎洁的月光如同水银泻地,毫无遮挡地泼洒在这片空地上,将其照得有些过分的亮堂,任何经过的物体都会投下清晰的影子,危险系数极高。
罗小飞停在空地边缘一栋竹楼投下的浓重阴影里,像一尊凝固的雕塑,仔细观察、倾听了将近一分钟。
确认视野内没有任何巡逻队靠近的迹象,远处也没有异常的脚步声传来后。
才对着身后黄雅琪和负责断后的岩温的方向,打出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快速通过的手势。
没有丝毫犹豫,他率先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猎豹般冲了出去,身体压得极低,几乎与地面平行,脚步迅捷如风却又轻盈得如同踏在棉花上。
黄雅琪和岩温紧随其后,三人如同暗夜中骤然掠过的三道疾风,又像是贴着地皮窜行的幽灵。
仅仅用了不到七八秒钟的时间,就成功地穿越了这片在月光下无所遁形的危险区域,重新没入对面建筑投下的、令人安心的阴影之中。
呵……黄雅琪的背紧紧靠在身后冰冷而粗糙的土坯墙上,微微喘息着,高强度的紧张和刚才那段极限冲刺,让她的心跳有些加速,胸口微微起伏。
怎么样,黄队,跟得上吗?要不要申请休息五分钟?罗小飞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低的声音问道,那温热的气息不可避免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肌肤,带来一阵微痒。
黄雅琪定了定神,强行压下有些紊乱的呼吸,不服输地朝着他声音传来的方向瞪了一眼(尽管在绝对的黑暗中。
这个动作毫无威慑力):少瞧不起人!这才哪到哪!本姑娘当年在警校负重越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泥地里摸爬滚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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