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来了脚步声,罗小飞抬头,看见徐莉莉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眼睛红肿。
“我姐来电话了?”她轻声问。
罗小飞点点头,说不出那个事实。
徐莉莉扶着栏杆,慢慢蹲下身,肩膀开始颤抖。罗小飞走上楼,站在她身边,不知该如何安慰。
“怎么会这样...”徐莉莉抬起头,泪眼婆娑,“我姐她...她才刚刚...”
罗小飞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生命很脆弱,我在部队见过太多意外了。”
“可是不该是林峰哥,不该是今天啊...”徐莉莉抹着眼泪,“我姐以后可怎么办?村里的人会怎么说她?”
罗小飞沉默了。
他知道乡下地方的观念,一个新婚之夜就死了丈夫的女人,难免会被指指点点,甚至被冠上“克夫”的恶名。
天亮了,阳光洒进走廊,照在那些大红喜字上。欢庆的装饰还在,喜庆的气氛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小飞望着这一切,感觉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我去医院接我姐。”徐莉莉站起身,声音已经平静了许多。
“我陪你去。”罗小飞说。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家门。路上已经有早起干活的农人,看见他们,目光复杂。
消息传得很快,乡村就是这样,一家有事,全村皆知。
医院里,徐莎莎独自坐在走廊长椅上,身上还穿着那件红旗袍,外面披了件外套。
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手帕。
“姐!”徐莉莉跑过去,抱住她。
徐莎莎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眼泪无声地滑落:“莉莉,他没有碰我...我们只是说了会儿话,他说头痛,然后就...”
罗小飞站在不远处,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酸楚。林峰和徐莎莎甚至还没有真正成为夫妻。
医生走过来,递给徐莎莎一些文件:“徐老师,节哀顺变。林镇长是脑血管意外,瞬间的事,没有痛苦。”
徐莎莎机械地签字,手指颤抖。罗小飞上前一步:“还有什么需要办的吗?我来吧。”
医生看了看他:“你是?”
“我是他表弟,罗小飞。”
医生点点头:“那麻烦你来一下办公室,有些手续要办。”
等罗小飞办完手续回来,看见姐妹俩相拥坐在长椅上。徐莎莎已经止住了眼泪,但眼神里的空洞让人心疼。
她抬头看见罗小飞,勉强笑了笑:“麻烦你了,小飞。”
“应该的,嫂子。”话说出口,罗小飞才意识到这个称呼已经不再合适。
徐莎莎似乎也注意到了,她低下头,轻声说:“叫我莎莎吧。”
三人沉默地走出医院。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这温暖却透不进心里。
罗小飞看着走在前面的徐莎莎,她的背影挺直,步伐稳定,仿佛一夜之间被迫长大了许多。
回到林家村,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亲戚邻居。
林峰的父母也赶来了,老人哭成了泪人。徐莎莎走上前,跪在公婆面前:“爸,妈,对不起...”
婆婆扶起她,抱在怀里:“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这是命啊...”
场面悲戚,不少妇女跟着抹眼泪。罗小飞站在人群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他的目光与徐莉莉相遇,她眼中有着与他相似的无力感。
按照当地习俗,丧事要尽快办理。罗小飞作为家里最得力的年轻人,自然承担起了大部分组织工作。
他指挥着众人搭建灵棚,安排守夜,接待前来吊唁的亲友。
徐莎莎换下了红旗袍,穿上一身素衣,跪在灵前答礼。
她表现得出奇地镇定,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内心的悲痛。
晚上,守夜的人轮流休息。罗小飞端着一杯热茶走到徐莎莎身边:“去睡会儿吧,我替你守着。”
徐莎莎摇摇头:“我不累,倒是你,刚回来就遇上这种事...”
“在部队习惯了,几天不睡没关系。”罗小飞在她身旁坐下,“表哥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对的人。”
徐莎莎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泛起泪光:“他真是个好人,我们认识其实才半年,但他对我,对我家人都很好。”
“他从小就这样,热心肠。”罗小飞看着棺材中林峰安详的面容,“小时候有人欺负我,总是他站出来保护我。”
“跟我说说他小时候的事吧。”徐莎莎轻声说。
罗小飞点点头,讲述起童年趣事。徐莎莎静静地听着,偶尔插句话。
夜渐深,烛火摇曳,灵堂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棺材中的林峰。
说到有趣处,徐莎莎竟然笑了一下,虽然那笑容转瞬即逝。
罗小飞看着她,突然明白林峰为什么如此爱这个女人。她坚强而柔软,即使在最悲伤的时刻,依然保持着尊严与温暖。
后半夜,徐莉莉拿来一些点心:“姐,小飞哥,吃点东西吧。”
徐莎莎勉强吃了半块糕点,突然问道:“莉莉,爸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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