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检测到“老先生”已通过特殊渠道,调取恒盛集团附近所有道路监控。】
【警告!目标“林悦”的车辆信息,已被锁定!】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叶澜的脑海。
那一瞬间,他引以为傲的冷静,那份将整个世界视为棋盘的从容,被瞬间击得粉碎。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直冲天灵盖。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廉价的塑料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不是数据,不是K线,不是那些可以被计算和推演的冰冷符号。
是林悦。
那个有点莽撞、有点理想主义,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选择相信他的姑娘。
他把她拉进了这场该死的游戏,却忘了,棋盘之外,是会流血的真实世界。
叶澜立刻抓起手机,再次拨打林悦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的女声传来,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关机了。
是在听了他的警告后主动关机,还是……已经来不及了?
叶澜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转。老先生的反应太快了,快得超出了系统的推演。这只老狐狸在发现内鬼的瞬间,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任何靠近风暴中心的可疑目标,都会被他无差别地锁定。
林悦的记者身份,她那篇直指恒盛集团的报道,此刻都成了最致命的催命符。
他不能等。
叶澜立刻切换通讯频道,接通了“老船长”。
“船长,手术暂停!”他的声音干涩而急促。
“什么?”通讯器那头传来老船长略带不满的咆哮,背景音里还夹杂着交易员兴奋的喊叫声,“小子,我这边正割得爽呢!天晟那帮孙子快被我玩死了,你现在让我停?我刚把手术刀烧红了,你跟我说病人麻药过敏了?”
“不是病人,是医生家属被绑了!”叶澜低吼道,“一个朋友,一个平民,被卷进来了。老先生的人,锁定了她的车。”
通讯器那头瞬间安静了。
过了几秒,老船长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带上了一丝凝重和……一丝嗜血的兴奋。
“平民?哈,这场战争里,哪还有平民?不过……我喜欢。这比单纯地切肿瘤有意思多了。说吧,坐标,车牌号。老子手底下除了交易员,还有一帮开坦克的伙计,正好让他们出去溜溜。”
叶澜迅速将林悦的车辆信息和最后出现的位置发了过去。
“记住,别硬来,我要她绝对安全。”
“放心,老子的兵,救人质比打劫还专业。不过小子,我得提醒你一句,”老船长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一个棋手,最忌讳的,就是爱上自己的棋子。”
叶澜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通讯。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狂跳。他知道老船长说得对。从他决定利用林悦的报道那一刻起,他就犯了棋手的大忌。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一切,却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老先生的疯狂。
……
与此同时,恒盛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李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用一块丝绸手帕擦拭着一副金丝眼镜。他身后站着四个黑西装的壮汉,像四座铁塔,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赵四海披头散发,双眼布满血丝,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名贵的紫砂茶具碎了一地,一份份文件被撕得粉碎,散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像一场风暴过境。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来回踱步,嘴里不断地咒骂着。
“王八蛋!一群王八蛋!把老子当什么了?夜壶吗?用完了就一脚踢开?”
“牺牲品?凭什么!老子辛辛苦苦干了三十年实业,养活了几千号员工,每年给你们联盟上缴多少利润!现在一句‘战争需要牺牲’,就想让老子去死?”
赵四海抓起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地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告诉你们,没门!老子就算是破产清算,也不会再给你们这群吸血鬼当垫脚石!”
他演得很卖力,或者说,他根本不是在演。叶澜的电话只是点燃了导火索,此刻在他胸中燃烧的,是积压了多年的、对这群金融玩家的真实怨气。
李伟冷眼看着他发疯,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弱者无能的狂怒。
“闹够了?”李伟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阴冷如蛇,“赵董,别演了。老先生让我来,不是听你在这里哭坟的。说吧,那篇报道,是怎么回事?”
赵四海猛地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李伟:“我他妈怎么知道!你们自己屁股不干净,被人抓了把柄,反倒来问我?是不是觉得我赵四海最好欺负,想把这口黑锅扣在我头上?”
“嘴硬,是没用的。”李伟站起身,缓缓走到赵四海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动作带着极大的侮辱性,“老先生想知道,是谁,把我们的作战地图,交给了方舟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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