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盘着核桃的手停了下来。
又是林悦。
又是这种精准到可怕的情报泄露。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那个“幽灵之手”在敲山震虎。
“ST晨光”的借壳计划，是一场在金融规则内的顶级博弈，虽然凶险，但至少还穿着“合法”的外衣。而“直播间诈骗”，则是赤裸裸的刑事犯罪，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红线。
对方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我知道你的底裤是什么颜色。你跟我玩阳谋，我就用你的黑料来回应。
这是一种不对等的打击。
“老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他可以不在乎几个亿的亏损，但他不能容忍联盟的核心成员因为这种“低级”的犯罪而被警方盯上。这会动摇整个联盟的根基。
“让赵德龙他们立刻收手，所有相关人员，马上离开境内。”“老板”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烦躁，“找人去跟受害者谈，花钱，把事情压下去。多少钱都可以。”
“恐怕……来不及了。”下手人面露难色，“专案组已经开始行动，有几个外围成员已经被控制了。”
“废物！”
“老板”终于无法保持平静，将手中的核桃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权力和资本，在面对这种来自暗处的、直击要害的打击时，竟然显得如此笨拙和无力。
他精心布置的棋局，还没等他落下关键的棋子，棋盘边上，就已经被对方点起了一把烧向自己的大火。
而他，甚至连那个放火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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