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群‘观测者’只会模仿你们计划里的你们。”他回头,“别照计划走。随时改一笔——他们就会晚你们一拍。”
“你怎么知道?”陆惟问。
“我被他们训练过。”闻叙笑了笑,笑里带寒,“我就是他们的失败品。”
他们换了一种走法:不再按三人一线,而是“二一错位”,脚步刻意制造不完美。
上方的模仿声果然乱了,像一支不会拍子的队。
穿出狭缝,眼前豁然开朗。
城市的上层平台延伸出去,像一只被石化的鲸背。远处灯火明灭,近处风声呼呼。
闻叙指向东北:“那边有一条吊轨,能通到观测域外缘。你们要走外圈,不要穿中庭。中庭全是他们安排好的‘正确路径’。”
“你呢?”阮初问。
“我跟着。”闻叙说,“我不想在赦免所睡。”
他说完,忽然补了一句:“不过如果你们要把我丢下,现在也可以。”
“我们不丢。”夏堇说。她的声音像最冷的刀,切得干净,“我们不救,也不丢。”
他们踏上吊轨的维护板,沿着城市的高空边缘移动。脚下是黑,黑里有水,水里倒着灯。
风把一些声音吹上来:远方的广播、近处的铁皮颤鸣,和看不见的人的咳嗽。那些声音混在一起,像一条低伏在城市下方的暗河,随时要把人拽下去。
“这章,”陆惟忽然说,“叫‘暗流’挺合适。”
“闭嘴。”阮初笑了一下,“你这是打破第四面墙。”
“我只是想确认我们还像自己。”陆惟说。
“像。”夏堇答。她没有回头,眼神一直在前方,“只要还在往上走,我们就像自己。”
风更冷了。清醒环贴着皮肤,像一圈极细的火。
他们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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