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攥怀表的手上,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指节,确认她抓牢了,才补充道:“怀表收好,那是你爸的念想,别弄丢了。他在天上看着,也不希望你出事。”
“别磨蹭!”身后的反派已经不耐烦,铁棍重重砸在集装箱的铁皮上,发出“哐当”的巨响,震得林知夏的身体都跟着颤了一下。“再不动手,我们连你一起收拾!”另一个男人嘶吼着,手里的铁棍在地上拖得更快,“顾沉舟,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能打十个的卧底?你现在脑震荡还没好,左臂也用不上力,今天你们俩都别想走!”
顾沉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突然结了冰。他缓缓转身,下颌线绷得极紧,能看到肌肉线条的起伏,眼底的寒光像淬了毒的刀,直直盯着为首的男人。他的右手已经摸到了风衣内袋里的应急刀,刀鞘上还留着上次越狱时的划痕——当时他就是用这把刀划开铁丝网,带着她逃出来的。可他没立刻动手,而是最后回头看了林知夏一眼,嘴唇动了动,除了“等我,别走远”,瞳孔里还映着她的身影,像在说“相信我,我会回来”。
林知夏攥着怀表,指节泛白到连手背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她看着顾沉舟挺拔却紧绷的背影,黑色风衣被风吹得贴在背上,勾勒出他后背那道与父亲对称的枪伤疤痕轮廓。突然想起去年基地爆炸时,他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后背被碎石砸得渗血,却还在她耳边说“别怕,我没事”;想起他复健时,左臂连举杯子都费劲,却非要练臂力,说“以后要护着你和念念”。
她咬了咬下唇,没再犹豫,转身朝着码头入口的方向跑。脚踝被碎石硌得发疼,海风卷着她的风衣下摆,像在拽着她回头。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没了跑下去的勇气,只能攥紧怀表,感受着表盖内侧“林正宏”三个字的温度,像父亲在无声地鼓励她。
跑过第三个集装箱时,她看到了那个公用电话亭——玻璃上有几道裂痕,里面的电话是老式的拨号机,机身泛黄,话筒线绕了好几圈。她冲进去,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手机,手指却在发抖,好几次没抓住。终于摸到手机,她按了快捷拨号1,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张警官……码头……‘夜鹰’的人……顾沉舟他……”
电话那头张警官的声音带着急切:“林小姐你别急,我们马上派人过去,你现在在哪?安全吗?”
“我在公用电话亭……很安全……你们快点……”林知夏的目光透过电话亭的玻璃,望向码头中段的方向,能看到顾沉舟的黑色风衣在暮色里晃动,还有铁棍挥舞的寒光。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湿痕,“张警官,你们一定要快点……他左臂不好……还有脑震荡……”
挂了电话,她没敢离开电话亭,只是紧紧贴着玻璃,望着顾沉舟的方向。暮色越来越浓,码头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下,能看到顾沉舟侧身避开一根铁棍,右手的应急刀闪了一下寒光,划在为首男人的胳膊上。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想冲过去,却知道自己只会添乱,只能攥着怀表,在心里一遍遍说“顾沉舟,你一定要没事”。
怀表在掌心硌得生疼,表链绕在手腕上,凉得像父亲的手轻轻覆着她。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怀表时说的“遇到危险找顾沉舟”,想起顾沉舟说“会替叔护着你”,突然觉得,父亲的嘱托、顾沉舟的守护,还有这枚怀表,都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支撑。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林知夏的眼睛亮了起来,朝着警笛声的方向挥手,眼泪却掉得更凶。她看着警车冲进码头,看着警察朝着顾沉舟的方向跑去,看着反派们慌乱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电话亭的地上,掌心的怀表还带着温度,像在告诉她“没事了,他会回来的”。
没过多久,她看到顾沉舟朝着电话亭走来。他的风衣上沾了点血,左臂微微垂着,却还在笑,朝着她挥手。林知夏立刻站起来,推开电话亭的门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他的胸膛还是暖的,带着熟悉的雪松味,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我没事。”顾沉舟的声音带着点喘息,却依旧温柔,他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看,我答应你的,回来了。”
林知夏靠在他怀里,眼泪蹭在他的风衣上,攥着怀表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左臂:“你的胳膊……疼不疼?”
“不疼,小伤。”顾沉舟低头,在她的发顶印了个轻吻,指尖轻轻摸了摸她手里的怀表,“怀表没丢,真好。”
警笛声还在码头回荡,暮色里,两人相拥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林知夏知道,不管遇到多少危险,只要身边是他,就什么都不用怕——因为他总会像此刻这样,挡在她身前,替她遮风挡雨,然后笑着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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