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由字符组成的脸又出现了。
悬浮在我面前。
它不开口，只看着我。
我盯着它，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这不是攻击。
是求救。
我输入一行字：“你是谁？”
信不信，由你。但时间只剩七十一小时五十七分。
画面消失。
我喘口气，把刚才截获的数据包打包，加密后塞进物理芯片。这是铁证，必须保住。
抬头看监控画面，张兰芳还在原地站着，刀没收，也没动。她身后是周小雅和狗王，三人背靠背，被一圈灰眼宿主围住。
空中黑雾凝聚，噬能体的影子越来越大。
我抓起对讲机：“听着，别让他们完成仪式。破坏连接点，哪怕只能拖一分钟。”
张兰芳点头，忽然咧嘴一笑：“行啊，反正我也好久没跳群架舞了。”
她一脚踢飞地上半块水泥板，赤霄横扫，金光炸开。
十二件神器同时反击，能量撞在一起，轰的一声震翻周围 debris。
周小雅趁机扑向裂痕边缘，伸手去碰那股黑雾。
忆瞳亮到极致。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地睁眼：“等等……这些人不是自愿的！他们是被骗来的！名单上有名字！”
狗王冲她叫了一声，转身就往通道口冲。
“别去！”我喊。
但它已经钻了进去。
张兰芳被逼到墙角，手臂擦伤，血顺着袖子流下来。她抹了把脸，啐了一口：“老子跳了二十年广场舞，就没见过这种抢C位的！”
她猛地旋身，赤霄竖劈，刀气斩断三条能量链。
黑雾晃了一下。
噬能体的影子发出一声闷响，像是受伤。
我看到机会，立刻把芯片插进终端，启动本地广播。
全市范围，所有还能响的喇叭都开始播放那段记录。
“第十七批献祭体已激活……”
声音一遍遍重复。
外面，那些呆滞的宿主动作迟缓了一瞬。
有人眨了眨眼。
有人松开了手里的武器。
张兰芳抓住时机，一刀劈向伪赤霄。
两把刀相撞，火花四溅。
她的刀更稳，更狠。
咔的一声，对方的仿制品崩出一道裂纹。
地下通道深处，ALPHA探子脸色变了。
他举起手，准备按下终止键。
就在这时，狗王从黑暗中跃出，嘴里叼着一块烧焦的铭牌。
它跳到周小雅身边，放下铭牌，用爪子指着上面的字。
那是宿主登记卡。
编号：049。
姓名：李秀英。
职业：退休环卫工。
备注栏写着一行小字：“自愿参与情绪稳定实验”。
周小雅读完，声音发抖：“这不是实验……是谋杀。”
张兰芳听见了，眼睛红了。
她一脚踹开对手，赤霄高举，全身力气灌进去。
“今天谁也别想动我的街坊！”
刀光如虹，直劈而下。
伪赤霄应声断裂。
黑雾剧烈翻腾，噬能体的影子扭曲起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
我看着屏幕，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芯片里的数据还在传输。
广播没停。
越来越多的宿主松开了手。
ALPHA探子转身想逃。
我对着麦克风吼：“别让他跑了！”
张兰芳甩出赤霄，刀身旋转飞出，钉穿了通道入口的水泥柱，碎石落下，堵住了路。
她走过去，一脚踩住那人的手腕。
“你说谁才是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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