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柔语诉慕动心弦
周三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办公室，韦七刚在园林养护合同上签下名字，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 “钟晓芹” 三个字跳得轻快，他指尖顿了顿，划开接听键，那头立刻传来带着雀跃又藏着怯意的声音：“韦总，我们团队这周的业主满意度调查出来了！比上个月高了十个百分点！我…… 我想跟您当面汇报细节，还知道有家家常菜馆特别地道，能不能…… 能不能请您今晚一起吃饭，就当庆祝团队进步？”
韦七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上次咖啡店里她泛红的耳尖、攥着笔记本的紧张模样又浮现在眼前。他指尖敲了敲桌面，没有犹豫：“六点半，公司楼下见。”
“真的吗？太好了！我马上准备汇报材料，晚上一定准时到！” 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像她雀跃的心跳，挂电话前还不忘补一句，“韦总，我会带点特别的东西给您！”
挂了电话，韦七靠在椅背上，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他不是没察觉钟晓芹的心意 —— 从她记得自己爱喝的拿铁口味，到悄悄记下 “想吃软烂牛腩” 的随口一提，那些细碎的用心像温水，慢慢浸软了他心里的分寸感。或许，一直以来的 “保持距离”，本就是对自己心意的束缚。
六点半刚过，韦七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钟晓芹站在路灯下。她穿了件米白色针织衫，长发披在肩头，手里抱着文件夹，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个保温袋，见他过来，眼睛瞬间亮成了星星：“韦总！我订的餐馆就在前面那条街，走路五分钟就到，我们慢慢走过去吧？”
“好。” 韦七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保温袋上，语气比平时柔和，“带的什么特别东西？”
钟晓芹脸颊微红，把保温袋递过来，指尖碰到他的手时像触电般缩了缩：“是我早上五点起来炖的银耳莲子羹，放了点冰糖，想着您晚上开会可能会渴…… 您别嫌弃，我炖了两次才炖出胶质。”
韦七接过保温袋，入手温热，连袋口都系得整整齐齐。他拉开拉链，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银耳炖得软糯，莲子去了芯，看得出来花了不少心思。“有心了。” 他抬头看向钟晓芹，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两人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晚风吹起钟晓芹的发梢，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她没再像以前那样拘谨，叽叽喳喳说起团队的事：“这次满意度调查，有位独居的张奶奶说，我们帮她修好了漏水的水龙头，还陪她聊了会儿家常，她特意写了封感谢信，字里行间都透着暖。我把信贴在团队公告栏上，大家看了都特别受鼓舞，说以后要更用心服务业主。”
她说得认真，眼里闪着光，像在分享最珍贵的宝藏：“以前我总怕自己当不好领班，遇到事就慌。可每次想起您说‘物业要做业主的定心丸’，就觉得有了底气。韦总，要是没有您，我肯定还在原地打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韦七侧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眼底的依赖与爱慕直白又纯粹。他放缓脚步，轻声问：“真觉得我这么好？”
“嗯！” 钟晓芹用力点头，语气无比坚定，“您不仅懂业务，还体谅我们基层的辛苦。上次我因为离婚的事状态不好，您没说大道理，只说‘先照顾好自己’，那一刻我就觉得，您是真的懂我。”
很快到了餐馆，钟晓芹订的是个靠窗的小包间，菜单早就翻得卷了边。她熟练地报出菜名：“服务员，一份松鼠鳜鱼、清炒时蔬，还有番茄牛腩，牛腩一定要炖到筷子能轻松戳透，谢谢！”
“怎么知道我爱吃番茄牛腩？” 韦七挑眉，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
“上次您跟林助理打电话，说‘好久没吃炖得软烂的牛腩’，我就记下来了。” 钟晓芹低下头，手指搅着水杯，声音轻得像呢喃，“我总想着，要是有机会请您吃饭，一定要点您爱吃的菜。”
韦七没再说话，打开保温袋倒了两碗银耳羹。钟晓芹接过碗，小口喝着，眼睛却一直黏在他身上，像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菜很快上桌，她不停地给韦七夹菜，把鳜鱼最嫩的鱼腹肉夹到他碗里，还细心地剔掉鱼刺：“韦总，您尝尝这个，这家店的松鼠鳜鱼是招牌，酸甜口的，特别开胃。”
韦七尝了一口，鱼肉鲜嫩，酱汁浓郁，确实好吃。他抬头时，正好撞见钟晓芹紧张的眼神，像在等考官打分的学生。“味道很好。” 他点头，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补充道，“谢谢你记得我的口味。”
钟晓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看着韦七吃。吃到一半，她突然放下筷子，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韦总，我有话想跟您说，憋了很久了。”
韦七放下筷子，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轻声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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