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深,窗外的梧桐叶子大片大片地掉落。张强坐在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目光却没有焦点。儿子张宇的露营计划又延长了,妻子林薇在客厅看着千篇一律的电视剧,偶尔传来几声轻笑。这一切熟悉得令人窒息,像一层厚厚的、无形的茧,将他牢牢包裹其中。
他的手指滑过手机屏幕,屏幕上,是上次变身赵雨婷时,偷偷拍下的几张合影。其中一张,是“她”和李萌在飞机厨房区的自拍。照片里,两个穿着空姐制服的女孩头靠着头,笑得明媚。
赵雨婷是高冷的,带着一种疏离的美,像月光下的寒梅。而李萌则完全不同。她是典型的清纯甜美型,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肌肤白皙,透着健康的红晕。她个子高挑,比赵雨婷还高出少许,身段匀称而充满活力,是那种走在路上会让人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的阳光女孩。张强还记得,作为赵雨婷时,李萌那叽叽喳喳、充满活力的声音,像只快乐的小鸟,以及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闺蜜”的关心和体贴。
“如果…如果能成为她…”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带着危险的诱惑。
他厌倦了。厌倦了日复一日的平淡,厌倦了肩膀上沉甸甸的责任,厌倦了镜子里那张日渐沧桑、眼神混浊的脸。他渴望李萌身上的那种青春、那种鲜活、那种被阳光眷顾的感觉。更重要的是,成为李萌,意味着他可以拥有赵雨婷这样一个“闺蜜”,可以延续并更深地嵌入那个充满吸引力的空姐世界,甚至…他想起李萌手机里那些和她帅气男友的甜蜜合影,那个叫陈昊的年轻男人(并非那个明星,只是同名),对李萌呵护备至。
拥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友,一个亲密的美女闺蜜,一份光鲜的职业,一具年轻美丽的身体…这一切想想都让他心跳加速,一种扭曲的兴奋感从脊椎窜上来。
这一次,他不只是想“体验”了。一个更疯狂、更黑暗的计划在他心中酝酿、成型——他不想再归还这身皮囊了。皮刀的神奇力量,或许…或许可以做到永久占据?他需要尝试,他必须尝试。他要彻底告别张强这个身份,以李萌的身份,重新活一次。
决心已定,接下来的就是缜密的计划。他利用之前作为赵雨婷时获取的信息,摸清了李萌的航班规律、住址以及日常习惯。他知道李萌有个习惯,每周三下午,如果不用飞,她会去一家离公寓不远的精品超市采购,然后步行回家,会经过一段相对僻静的林荫道。
今天就是星期三。
张强对林薇谎称公司有应酬,下午便早早出门。他带上那把冰凉而神秘的皮刀,内心充满了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他埋伏在那段林荫道的拐角,茂密的香樟树投下浓重的阴影,隔绝了不远处街道的喧嚣。
心跳在等待中逐渐加速,既有犯罪的紧张,也有一种即将解脱的期待。
终于,那个高挑靓丽的身影出现了。李萌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宽松毛衣,提着一个环保购物袋,嘴里哼着歌,步伐轻快。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身上跳跃,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就是现在!
在她经过拐角的一刹那,张强如同猎豹般窜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紧握皮刀,精准地抵在她的后心。
“唔!”李萌的眼睛瞬间因惊恐而睁大,身体剧烈挣扎。
但皮刀的魔力再次显现。接触的瞬间,那熟悉的剥离感开始了。李萌的挣扎变得无力,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然后眼神逐渐涣散。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不过十几秒,一具完美的、带着体温的“皮囊”便从那个鲜活的身体上剥离下来,连带着她身上的毛衣、牛仔裤、内衣,甚至她刚刚在超市新买的一对小巧的耳钉,都完整地保留在人皮表面。
而那具失去皮肤的身体,在树影摇曳中,再次化作一缕轻烟,消散无踪。
张强迅速将依旧带着李萌体温和淡淡香水味的人皮卷起,塞进事先准备的大号挎包。他心脏狂跳,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于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他成功了,最关键的一步已经完成。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之前用假身份证开好的一个短租公寓。关上门,拉好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他迫不及待地展开那张人皮,它柔软、光滑,泛着健康的光泽,那张清纯甜美的脸栩栩如生,眼睛微闭,彷佛只是睡着了。
他脱光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中年发福、毫无魅力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然后,他像举行某种神圣仪式般,小心翼翼地开始穿戴。
脚先伸进去,一种微凉的触感,然后是腿、腰腹…当人皮覆盖到他胸膛时,奇妙的变化开始了。他的骨骼发出细微的声响,身高在增加,体型在重塑。胸前开始隆起柔软而饱满的弧度,腰肢变得纤细,臀部线条圆润起来。当他完全钻进去,拉上背部那无形的拉链时,他低头,看到的已经是一具年轻、高挑、曲线玲珑的女性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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