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盯着同桌林雪白皙的侧脸出神。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边。林雪抬手将一缕黑发别到耳后，那动作轻盈得像只蝴蝶扇动翅膀。小宇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墨水的手指，又瞥见林雪那双干净修长的手，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放学铃声一响，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般涌出教室。小宇磨磨蹭蹭地收拾书包，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林雪。他看着她穿上浅蓝色外套，与几个女生说笑着走出门去，那条马尾辫在她脑后轻轻晃动，像有生命似的。
“妈，做女孩子是什么样的？”晚饭时，小宇突然问道，筷子悬在半空。
林薇停下夹菜的动作，略显惊讶地看着儿子，“怎么突然问这个？”
小宇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我们班的林雪，大家都喜欢她。她长得好看，皮肤白，腿也长，穿裙子特别漂亮。男生女生都爱和她玩。”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小了些，“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林薇若有所思地嚼着食物，没有立即回答。
“我能用皮刀把林雪的皮囊剥下来试试吗？”小宇抬头，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就体验一下。”
林薇放下筷子，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皮刀在阁楼的旧箱子里。你爸爸年轻时也用过类似的方法体验不同的人生。”
小宇惊讶地睁大眼睛，“爸爸也用过？”
“当然，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理解我那么多心思？”林薇眨眨眼，“去阁楼找吧，那个棕色的皮箱里。但记住，借用皮囊需要对方同意，这是规矩。”
小宇飞奔上阁楼，在积满灰尘的角落里找到了母亲说的那个棕色皮箱。箱子里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一把银色的刀具格外显眼——它闪着微弱的光芒，刀柄上刻着复杂的纹路。
第二天放学，小宇鼓起勇气拦住了正要回家的林雪。
“那个...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小宇紧张得手心冒汗。
林雪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事？”
“我妈妈有一把皮刀，可以...可以借别人的皮囊体验生活。”小宇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想知道做女孩子是什么感觉，能不能...借你的皮囊用一个月？”
令小宇惊讶的是，林雪并没有表现出震惊或恐惧，反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妈妈说现在年轻人体验多样性很重要。可以啊，但你要好好爱护我的皮囊。”
小宇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你真的同意？”
“当然，”林雪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不过你得告诉我体验感受，我也好奇男孩子的生活呢。”
周末，林雪来到小宇家。林薇已经准备好了所有工具——除了皮刀，还有一些闪着微光的粉末和一瓶透明的液体。
“不会疼的，”林薇对林雪保证道，“就像睡一觉醒来，一个月后你就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林雪点点头，坦然躺在客厅沙发上。林薇开始操作，她用皮刀沿着林雪的身体轮廓轻轻划过，那把奇特的刀没有割伤皮肤，反而使一层半透明的膜从林雪身体上分离出来。整个过程林雪闭着眼睛，表情安详，仿佛真的只是睡着了。
当林薇完成时，沙发上似乎有两个林雪——一个是实体，一个是半透明的外壳。
“来吧，小宇。”母亲招手。
小宇既紧张又兴奋地走过去。按照指示，他触摸那层半透明的皮囊，一瞬间，它像水一样流动起来，包裹住他的全身。一种奇异的感觉席卷而来，仿佛整个人被温暖的海水包围，然后又突然褪去。
小宇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林雪的身体。他走到镜前，镜中映出的是林雪的模样，只是眼神还是他自己的。
“太神奇了。”小宇——现在外表上是林雪——发出惊叹。声音是林雪清脆的嗓音。
“记住，一个月后皮囊会自动分离，”林薇提醒道，“现在去体验吧。”
小宇兴奋地跑进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那里已经挂满了林雪的衣服——是林薇提前与林雪父母沟通后准备的。小宇的手指掠过各式裙装，最后选择了一件蓝色连衣裙，然后又找出白色的棉袜和小白鞋——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想尝试的装扮。
穿上后，小宇在镜前转了一圈，裙摆飞扬起来，形成完美的圆弧。白色棉袜包裹着原本属于林雪的小腿，勾勒出优美的线条，配上简洁的小白鞋，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又活泼。
“这就是穿裙子的感觉啊，”小宇喃喃自语，“凉飕飕的，但又很自由。”
周一早晨，小宇以林雪的身份去上学。这种体验比想象中还要奇妙。大家自然而然地把他当作林雪，女生们挽着他的手一起去卫生间，男生们对他格外礼貌殷勤。课堂上，老师点名时叫到“林雪”，小宇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课间休息时，几个女生围过来。
“林雪，周末的数学作业最后一题你做出来了吗？”一个扎马尾的女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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