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治标。想根治，还得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曹阳收回手指，拍了拍手。
“人，我交给你们了。”
“他知道的东西，应该对你们很有用。”
“至于我，我只是个路过的热心市民。”
他说完，转身就向仓库外走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那些雇佣兵一眼。
所有的雇佣兵，都端着枪，僵在原地。
他们看着曹阳的背影，没有一个人敢开枪，也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直到曹阳的身影消失在仓库门口，金发男人才回过神来。
他摸着自己发麻的左肩，又看了看地上昏死的巴颂，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队长，就这么让他走了？”一个队员忍不住问。
金发男人没有回答。
他脑子里，全是曹阳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每一个症状，都说得分毫不差。
那个位置，正是他每次疼痛最剧烈的地方。
这个人，到底是谁？
曹阳回到酒店套房时，推开门，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壁灯。
他带进一股屋外的冷风，身上有铁锈的味道。
虞姬已经睡着了，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
孙清邈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医书，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也快睡着了。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惊醒，站了起来。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眼圈微微泛红。
“嗯。”曹阳应了一声，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
孙清邈跑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我没事。”曹阳看出了她的担心，笑了笑。
“我去洗个澡。”
他说着，就向浴室走去。
孙清邈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跟了上去。
曹阳走进浴室，刚要关门，孙清邈却伸手挡住了。
“怎么了？”曹阳回头看她。
“我……我帮你放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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