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25章:这不是个案,这是一个腐败的“学术帝国”!
夜风从车窗的缝隙里灌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在林渊的脸上,却无法冷却他血液里那股正在凝固的滚烫。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单位,只是开着车,在江城空旷的午夜街道上,漫无目的地绕着圈。车内的空气很闷,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挤压着他的胸口。
秦家夫妇那绝望而惊恐的脸,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一个五岁的孩子,一个在厂里上班的普通工人,他们的名字、地址、生活轨迹,被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用最平静的语气,当成筹码,摆在了谈判桌上。
这不是威胁。
这是宣判。
宣判一个普通家庭,在他们所构建的权力体系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连为枉死的儿子讨一个公道的资格都没有。
林渊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指骨的轮廓清晰可见。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从张承安肆无忌惮的剽窃,到王建民在医院里娴熟的颠倒黑白;从石磊第一次上门时,对方搬出的那顶“学术自由”的大帽子,再到今天,这柄淬了毒的、指向另一个无辜家庭的匕首。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同一个事实。
秦峰的悲剧,根本不是一个个案。
这不是一个贪婪的教授,为了名利而逼死学生的简单故事。
这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以“学术”为外衣的腐败帝国,在处决一个试图挑战其威严的“叛逆者”。
在这个帝国里,温鸿图就是皇帝。
他高坐于权力的顶端,用“声望”与“功绩”铸就了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金色华盖。他不需要亲自动手,甚至不需要亲自下令。
他手下有无数忠诚的“臣子”。
像张承安这样的“学阀”,是替他搜刮民脂民膏、侵占学术成果的总督。他们用学生的未来,换取帝国的“财富”,再用这些财富,去点缀皇帝头顶那顶华盖,让它更加耀眼。
像王建民这样的“官僚”,是帝国的宰相与传令官。他们深谙帝国的“法律”与“规则”,能用最体面、最冠冕堂皇的言辞,将一切肮脏与罪恶,都粉饰成合情合理的内部事务,将所有外部的质疑,都挡在“学术自由”的高墙之外。
更有甚者,还有像那个神秘“律师”一样的“禁卫军”与“秘密警察”。当道理与规则无法解决问题时,他们就会出动,用最原始、最赤裸的暴力与恐吓,精准地掐住反抗者的软肋,让他们在无尽的恐惧中,自己放弃,自己闭嘴。
剽窃成果、颠倒黑白、言语威胁、人身恐吓……这是一条完整而高效的流水线。
林渊甚至可以想象,在秦峰之前,有多少个满怀理想的年轻人,在这条流水线上,被无声无息地碾碎了梦想,磨灭了棱角,最终变成了一串冰冷的、被归档在“因个人心理问题退学”档案袋里的名字。
他们的家人,或许也曾想过反抗,但当那柄看不见的匕首,抵在他们另一个孩子、或者年迈父母的喉咙上时,他们除了屈服,别无选择。
想通了这一点,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林渊的脊椎一路攀升至头顶。
他之前,还是小看了温鸿图。
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更高级、更狡猾的贪官。但他错了。
温鸿图已经超越了“官”的范畴。
他把自己活成了一种制度,一种规则。
他把江城大学这座本该是传播知识、孕育思想的纯洁净土,变成了一个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
在这里,他就是法律。
在这里,他就是天理。
林渊缓缓地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远方闪烁,像一片遥远而虚幻的星河。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正气之眼】看到的那张巨大而复杂的“罪恶关联网络”,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不是一张网。
那是一张活的、正在呼吸的巨兽的神经网络。
温鸿图是它的大脑,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是它的血管,而每一个像张承安、王建民这样的人,都是它伸出去的、用于感知和攻击的触手。
攻击任何一根触手,都会立刻引来整个巨兽的警觉和反击。
而直接攻击大脑……就像系统警告的那样,无异于以卵击石。
常规手段,对他无效。
林渊的嘴角,却逸出一丝冰冷的弧度。
常规手段?
当你的对手,已经开始用威胁一个五岁孩子的手段来跟你“讲规则”的时候,你如果还想着“按规矩办事”,那就是愚蠢,是对正义最大的亵渎。
你不是一个帝国吗?
你不是一个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吗?
林渊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所有的愤怒、震惊、悲悯,都沉淀了下去,只剩下一片绝对的、如同万年冻土般的冷静。
再坚固的帝国,也需要钱来运转。
再独立的王国,也需要有经济基础来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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