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泼洒在京华市CBD的摩天楼宇间，东方智造总部顶层的宴会厅里，水晶灯折射出碎金般的光，碰杯声、笑语声交织，空气里飘着香槟的清冽和米其林主厨定制的餐点香气。
“林总，苏总，恭喜！东方智造正式覆盖第五十个海外国家，这可是咱们中国科技企业的里程碑啊！”
说话的是京华市工商联的副会长，递过来的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动。林砚抬手接过，指尖微凉，他穿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眉眼间是沉稳的锋芒，却没有丝毫骄矜：“张会长过誉了，不过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谈不上里程碑，只是给中国智造多挣了一分底气。”
身旁的苏清媛微微颔首，一袭月白色的真丝长裙，衬得她气质清雅，她端着酒杯，声音温和却有力量：“东方智造能走到今天，离不开所有合作伙伴的支持，也离不开团队每一个人的付出。”
两人并肩而立，是这场庆功宴的绝对核心。东方智造从十年前一间不足百平的实验室，到如今成为全球最大的跨界技术企业，业务横跨智能制造、生物医疗、新能源、数字基建四大领域，海外分公司扎根五十个国家——从东南亚的新加坡，到非洲的尼日利亚，再到南美的巴西，甚至是北欧的芬兰，都竖起了东方智造的蓝色logo。庆功宴的大屏上，实时跳动着五十个国家的地图标记，每一个光点，都是东方智造用技术敲开的国门。
但林砚的目光，却掠过眼前的热闹，落在宴会厅角落的一个身影上——海外事业部欧洲区负责人周明。此刻的周明背对着人群，低头打着电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林砚记得，十年前周明刚加入公司时，汇报方案出错，也是这样的小动作。
苏清媛注意到林砚的视线，顺着看过去，轻声问：“怎么了？周明那边有问题？”
林砚收回目光，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压低声音：“刚收到技术部的加密消息，芬兰分公司的‘东方芯’适配参数，出现了0.3%的异常波动。这个数值太精准，不像是系统误差。”
苏清媛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她是东方智造的首席战略官，兼手法务与财经板块，对数据的敏感度近乎本能：“0.3%？刚好是能绕过我们三层防火墙，却又不会触发一级警报的数值，有人故意为之。”
“嗯。”林砚捏了捏酒杯杯柄，“庆功宴结束前，先不动声色，免得打草惊蛇。你让法务部小陈立刻调取芬兰分公司近一个月的人员权限记录，我让技术总监老方逆向追踪参数波动的源头。”
苏清媛点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出加密指令，动作自然得像回复日常消息，没人留意到这对璧人之间，已悄然启动一场无声的排查。
庆功宴后半段，林砚和苏清媛依旧从容应对各路宾客，敬酒、寒暄，分寸恰到好处，但两人的余光始终锁着周明。周明打完电话回到人群后，笑容勉强，碰杯时手微微发颤，连酒杯里的酒都晃出了些许，这些细节，都被林砚记在心里。
深夜十一点，送走最后一批宾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喧嚣被隔绝在外。落地窗外是京华市的万家灯火，办公室里只开了两盏暖黄落地灯，氛围从喧嚣归于沉静。技术总监老方和法务小陈已等在桌前，大屏上赫然是芬兰分公司的后台数据链路图，一条红色虚线格外刺眼。
“林总，苏总，”老方推了推眼镜，指着红色虚线，“参数波动源头确是芬兰分公司内网，且来自周明的授权账号。但奇怪的是，登录IP显示是他的办公室，可他今天下午就登机回国，现在刚落地没多久，时间对不上。”
小陈补充：“法务这边查了权限记录，周明的账号过去一周有三次非工作时间异地登录，IP指向德国柏林——莱茵科技的总部所在地，也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林砚走到大屏前，指尖点在红色虚线上，目光沉凝：“周明跟着我八年，从技术员做到欧洲区负责人，按道理不该犯这种错。要么是账号被盗，要么是他故意留了后门。”
苏清媛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周明的行程单和财务流水：“他的财务流水无异常，近半年无大额进账，也无与莱茵科技人员的资金往来。但有一点，他女儿在柏林读大学，上个月确诊罕见病，治疗费用极高，而莱茵科技的医疗板块，恰好有针对这种病的特效药。”
这是推理的关键线索。林砚沉吟：“所以不是钱，是人情或威胁。老方，模拟一下，若账号被盗，破解我们的权限需要多久？”
老方立刻在电脑上操作：“我们的权限系统参考传统九宫八卦阵设计，是‘九宫格’架构，每层都有动态密码。顶级黑客破解三层至少要十二小时，而那次异地登录仅持续四十分钟——除非有内部人配合。”
武侠元素的融入，让现代技术多了几分东方智慧。苏清媛抬眼：“也就是说，周明大概率知情，甚至配合了。但他为何不直接辞职，反而冒这种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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