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发了信息,让你在房间休息吗?”
谢折卿皱了皱眉,快步上前,“你怎么在这儿等着?”
小乐怀里抱着的羊绒披肩还带着暖意,不由分说便往谢折卿肩上一裹。
她动作麻利地拢紧衣襟,又仔细地在前襟打了个结,这才满意地退后一步。
“卿姐,我的亲姐——”
小乐有些气呼呼的拿出手机,手指戳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昨天才刚下过雨,今天气温直降八度!这小凉风飕飕的,你穿这么薄的衣服就往外跑可担心死我了!”
她边说边把红色保温杯塞进谢折卿手里,“赶紧喝点热水暖暖。”
披肩上残留的暖意渗入肌肤,谢折卿低头嗅到一丝薰衣草柔顺剂的清香——是小乐惯用的那款。
她忽然想起去年拍《春寒》时,这丫头也是这样,每天雷打不动地往她戏服里塞暖宝宝。
冷疏墨关车门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就算和冷老师约会再重要,您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啊!”
小乐絮絮叨叨地给谢折卿整理着披肩,“风度能有温度重要嘛……”
话音戛然而止。
小乐突然僵住,瞪圆的眼睛里倒映出不知何时站在三步之外的冷疏墨。
月光从车库顶棚的缝隙漏下来,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冷、冷老师好!麻烦冷老师照顾我家卿姐了,她还要回去喝中药,我们就先失陪了。”
小乐顿了一下之后,一口气说完便要拉着谢折卿离开。
“小乐。”
谢折卿脚下纹丝未动,只是优雅地侧转脖颈。
她今天梳着慵懒的低马尾,发尾随着这个动作在香槟色小西装外套上轻轻一荡。
抬眼时,正对上冷疏墨那双永远像凝着冰湖雾霭的眼睛。
“我家这小朋友太担心我了。”
她下意识地用大拇指摩挲无名指上的婚戒,“让冷老师见笑了。”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像杯温过的清酒,“我替她向冷老师道歉。”
小乐咬着嘴唇往前挪了半步,虽然不太情愿,但也还是鞠了一躬给冷疏墨道歉:
“冷老师对不起!”
九十度鞠躬时,扎着的丸子头都跟着颤了颤。
冷疏墨微微抬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她朱唇轻启,声音如碎冰相击:
“不是着急回去让你家姐姐喝药吗?快回去吧,药凉了更苦。”
小乐闻言一怔,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保温袋。
袋口露出的药包还散发着淡淡的中药香,在空调冷气中氤氲成一片苦涩的雾。
目送谢折卿和小乐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冷疏墨忽然转身,她修长的手指扣住经纪人陈姐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谢折卿在喝中药?”
她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尾音那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陈姐,她身体怎么了?”
此时,又一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冷白的光将冷疏墨紧绷的下颌线照得近乎透明。
她这才惊觉自己失态,松开的手指在身侧蜷了蜷,却抹不去腕间残留的温度差。
经纪人陈婧比冷疏墨年长两岁,平时冷疏墨习惯叫她陈姐,她也总是习惯性地替冷疏墨打点好一切。
此刻她看着冷疏墨瞬间绷紧的侧脸,不由得放轻了声音:“疏墨啊……”
她斟酌着词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包边缘:
“小谢之前拍戏受伤,其实当时说没什么大碍的。后面才知道落下病根了……”
陈婧叹了口气:
“后来每逢阴雨天、或者气温骤降的时候,她就又疼又咳的,已经严重到影响拍摄工作了,这才去看的老中医。老中医给她针灸治疗一段时间后,开了个方子,让她喝药调理。不过她说让我们保密,我们才没告诉你。”
冷疏墨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立刻记起刚才小乐说过的话——这两天气温骤降了8度……
那她们在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谢折卿拼命压制着的咳嗽……
冷疏墨微微拧着眉,心脏处有些闷闷的。
“她什么时候去看的中医?”
冷疏墨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陈婧犹豫了一下:
“如果从现在算起的话……应该是四年前。”
四年前。
这个数字像一记闷锤重重砸在冷疏墨心上。
那时候她们明明已经领证一年了,谢折卿却在她面前从未显露过半分异样。
而她这个合法妻子,竟然是在四年后,才从旁人口中知道的。
多么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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