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生日和法定纪念日还得继续。冷却期也要循序渐进。”
谢折卿的睫毛轻轻一颤,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好。”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雪花落在结了冰的湖面上。
多讽刺啊。
谢折卿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能如此周全地为CP粉考虑缓冲期,却连你今天咳嗽不是因为感冒都不知道。
那分明是她们第一次合作拍戏时她受伤后落下的病根,甚至那伤还是当时她是为了救冷疏墨才受的。
“那就这么定了。”
冷疏墨起身时,衣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谢折卿没有抬头。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比方才冷疏墨敲桌子的声音还要清晰。
原来在这场戏里,入戏太深的从来只有她一个人。
谢折卿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暗骂了自己几句,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这五年来与冷大影后的“深度”捆绑,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至少她的演技突飞猛进,成功摘得视后桂冠,还收获了一群可爱至极的粉丝。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她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折卿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根部的婚戒,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
多么讽刺啊……
她和冷疏墨确实是法律认可的合法伴侣,结婚证至今还锁在保险柜里。
但很快,她们就要去领取另一份证件——那个象征着恢复单身的红色小本本。
毕竟从一开始,这段婚姻就只是一纸合约,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为期五年,下个月中旬到期。
谢折卿记得签约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冷疏墨穿着简单的休闲小西装,签字时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仿佛只是在签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商务合同。
而她当时还天真地以为,五年的时间足够让这块寒冰融化。
暮春的风裹挟着梧桐絮拂过脸颊时,谢折卿在饭店门口驻足。
她微微仰起头,让风肆意穿过发丝。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她在心底轻声问自己。
深吸一口气,肺叶舒展——很好,这次没有咳嗽。
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像是在应和这个即将到来的新开始。
“上车。”
冷疏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车窗降下半截。
她的私人座驾还是那辆低调的黑色奔驰,连说这句话时的语气都和五年前商议签订合约见面时如出一辙:
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谢折卿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她原本想沿着林荫道慢慢走回去,让晚风带走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但最终,她还是顺着她的意上了她的车,只不过是绕到另一边后打开车门上车。
车门打开的瞬间,熟悉的雪松山茶沉香木气息扑面而来。
作为一朵长在极地的烈焰玫瑰,冷疏墨身上的气息味道如她本人一般充满着矛盾美学。
谢折卿曾经无数次试图从各种香水中找到类似的味道,但却只能找到有一丢丢相似的。
若是非要认真形容的话,冷疏墨身上的气息前调如凛冽的阿尔卑斯雪松混合着清晨第一缕穿透冰川的阳光,带着一点金属质感的冷冽,就像她本人给网友们留下的印象——美得锋利,冷得摄人;
中调如雪层下悄然绽放的白色山茶,混着被体温融化的霜雪水汽;
而与她在同一个空间呆的时间久了之后,又会闻到如将熄未熄的沉香木香,余温里藏着几不可闻的威士忌酒香;
如同杀青宴后,她独自站在露台吹风时,真丝衬衫领口隐约透出的那抹人间绝景。
谢折卿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上。
后视镜里,饭店的招牌渐渐变成一个小光点,就像某些即将成为过往的羁绊。
冷疏墨的经纪人坐在副驾驶。
见同坐在后排的两个人各自看向各自的窗外,中间的距离好像还能再塞下两个人似的。
她无奈叹了口气,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助理小圆开车。
“你明天五点出工,记得设三个闹钟。”
谢折卿的声音突然划破车厢的寂静,惊得正在开车的助理小圆手抖了一下差点按了喇叭。
谢折卿转头看向身侧闭目养神的人,语气不自觉地放软:
“早餐必须吃,你要是实在没胃口的话……至少吃个水煮蛋。”
冷疏墨的睫毛在昏暗的车厢里颤了颤,月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嗯。”
她依旧闭着眼,这个单音节像一片雪花落在湖面,转瞬即逝。
驾驶座的小圆借着等红灯的间隙,悄悄抬眸瞥向后视镜——
后座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结界,一个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一个仍沉浸在假寐的世界里。
小圆握紧方向盘,把涌到嘴边的叹息咽了回去。
当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时,谢折卿才发现自己的助理小乐抱着一个羊绒披肩正在电梯口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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