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德烈大教堂的穹顶之下,管风琴奏响的《婚礼进行曲》庄严而恢弘,声浪如同金色的潮水,冲刷着彩绘玻璃窗,在无数名流政要矜持而肃穆的脸上投下斑斓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槟的微醺、稀有白玫瑰的浓烈甜香,以及一种无形的、属于权力与财富紧密媾和所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赵铭站在圣坛前,一身出自意大利大师之手的定制白色礼服,每一道剪裁都熨帖得如同第二层皮肤。他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近乎完美的微笑弧度,下颌微微扬起,像一位即将加冕的年轻帝王。镁光灯如同密集的星群,在他身上不断爆闪,捕捉着这赵氏王朝在风雨飘摇中,试图以一场盛大联姻来强行续命的最后一搏。
他的新娘,李蕴,缓缓踏上猩红的地毯。价值连城的古董蕾丝头纱下,是一张被顶级化妆师精心雕琢过的、无可挑剔的美丽脸庞。她父亲,那位跺跺脚能让半座城市震动的李部长,此刻正挽着女儿的手臂,步伐沉稳,脸上是深不可测的平静,只有眼底深处掠过的一丝精光,昭示着这场婚姻背后冰冷的政治筹码交换。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李蕴垂落的左手上,更准确地说,是聚焦在她纤细皓腕上那只分量惊人、光芒刺目的龙凤呈祥金手镯上。那赤金的纯度极高,几乎在教堂幽深的光线下也自行散发着一种霸道的光晕。龙凤的鳞羽爪牙被最顶尖的工匠錾刻得纤毫毕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金而出,带着古老家族沉淀百年的威严与沉重。这是赵山河在婚礼前夜,亲自从某个深藏不露的保险柜中取出,郑重其事地交给儿子的“传家宝”,象征着赵氏对这场联姻的最高“诚意”与对新娘的“看重”。
“请新郎为新娘佩戴婚戒。”神父的声音庄严而洪亮。
赵铭脸上的笑容加深,带着一种猎物即将入笼的笃定。他从伴郎捧着的丝绒盒中,取出一枚硕大的、主钻足以闪瞎人眼的铂金钻戒。钻石完美无瑕,是赵铭亲自飞往安特卫普拍下的心头好。他执起李蕴戴着那只沉重金镯的左手,动作轻柔,带着表演性质的深情款款,将那枚象征着现代奢华与永恒承诺的钻戒,缓缓套入新娘的无名指。
冰凉的铂金和坚硬的钻石,轻轻压在了温热的皮肤上。李蕴下意识地微微蜷了一下手指。就在戒指套牢指根的那一刹那,一种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异样感,如同静电般从指尖瞬间窜过手臂。细微,转瞬即逝,快得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维持着完美的仪态,任由赵铭在戴着戒指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教堂内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奢华到令人咋舌的婚宴在赵氏旗下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宴会厅举行。水晶吊灯如同倒悬的星河,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金碧辉煌。赵铭挽着李蕴,如同巡视领地的年轻君主,穿梭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名流之间。敬酒、寒暄、接受着潮水般涌来的、真真假假的祝福。李蕴始终保持着优雅得体的微笑,手腕上那只沉重的金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折射着璀璨的灯光,也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只有她自己知道,随着时间推移,被金镯和钻戒双重覆盖下的那一圈皮肤,开始隐隐发烫,一种莫名的、深层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悄然漫上身体。
喧嚣散去,已是深夜。
顶层的总统套房被布置成了极致的浪漫海洋。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不眠的灯火,窗内,昂贵的真丝床品上洒满了新鲜的红玫瑰花瓣。空气里弥漫着催情的香薰味道。
“累了吧?”赵铭扯松了领结,脸上的完美笑容在关上房门的瞬间就淡去了几分,透出深藏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晃荡。
李蕴确实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倦怠,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她坐在宽大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妆容依旧精致却难掩疲惫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拆卸那些繁复沉重的首饰。当她终于将手腕上那只分量压人的龙凤金镯褪下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轻轻揉捏了一下被金镯覆盖的皮肤。入手一片异常的灼热感让她微微一怔。
借着梳妆台明亮的灯光,她低头仔细看向自己的左手腕。
皮肤上,赫然浮现出一片不规则的、边缘模糊的红斑!那红色不同于运动后的潮红,而是一种更深、更暗,透着几分诡异的色泽,像皮下渗出了淤血,却又异常地灼热发烫。而在那片红斑的中心,被那只沉重金镯压得最紧的地方,几个细小的、晶莹的水疱已经悄然冒头,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带着不祥的征兆。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不受控制地从李蕴喉咙里溢出。她猛地抽回手,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烫到了。
赵铭端着酒杯走过来,眉头微蹙,带着被打扰的不耐:“怎么了?”
“手…手腕…”李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那只出现红斑水疱的手腕伸到他面前,指尖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好烫…好痒…突然就这样了…是不是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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