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芙兰娜觉得,最近的“家”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倒不是那些亮晶晶、会折射七彩光芒的摩天大楼长腿跑了,也不是天上突然会掉下肥美鲜甜、已经冻硬的海鱼。
虽然她确实经常对着云层偷偷这样幻想,还忍不住咽过口水。
而是那个总让她心里七上八下、又害怕得想躲开又忍不住想凑近的“晨隆哥哥”,不见了踪影。
现在带着她、管着她的,换成了另一个……嗯,鳞片闪闪发亮,特别威风的“银龙姐姐”?
还是“哥哥”?
她的小脑袋瓜实在分不清这个复杂的问题,但那身如同月光织就、流转着寒芒的银色鳞片,真的好看极了!
不过,最让她开心的是,是那个闪闪亮的大家伙,很愿意理她!
不是以前那种偶尔扫过一眼的、让她鳞片发紧的注视,而是实实在在的、会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理会”。
清晨,当冻土表层被初升的“太阳”——晒得稍微软乎一点时。
希芙兰娜会像完成某种神圣仪式,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龙妈妈温暖而厚重的翅膀底下“拔”出来。
妈妈永远睡得深沉,规律的呼吸带起微小的气流,像一座会起伏的、安全的冰山。
她先是像一枚被无形弓弦射出的小小炮弹,“嗖”地冲到神国那由永恒冰壁构成的边界,努力踮起后爪的爪尖,伸长覆盖着细密白鳞的脖子,眼巴巴地往那片死寂、苍茫的海平面方向瞅啊瞅。
“晨隆哥哥……今天会从那边回来吗?”她几乎听不见地小声嘀咕,这是雷打不动的每日第一课。
可惜,视野里永远只有白茫茫的冰雾和不知疲倦呼啸着的、冷飕飕的风。
心里那一点点失落刚冒出头,就被另一个景象冲散了——她看到那道优雅而冰冷的银色身影,已经如同亘古存在的雕像般,矗立在远方最高的冰崖之巅了!
她立刻把刚才那点惆怅抛到脑后,屁颠屁颠地迈开小短腿跑过去,在距离那道身影几步远的地方猛地刹住车,努力昂起还带着幼龙圆润线条的小脑袋,用能让自己听见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喊:“科拉克斯……塔萨姐姐!早安!”
那个大家伙有时会微微低下头,那双银色的眼眸瞥她一眼。
“叫哥哥。”它偶尔会纠正,声音没什么起伏。
不过通常,它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
或者用那种混合着银龙天生优雅与自身冰冷磁性的、让她觉得又好听又有点怪怪的声音说:“既然精力过剩,就去练习【时痕爆发】的基础姿态,别像个被冻僵的呆头鹅一样傻站着。”
上午,当那团苍白的光晕爬得更高。
这就是希芙兰娜最期待的“上课”时间啦!她总是兴奋得尾巴尖都在微微发抖。
“看好了,蠢货。”银龙会毫无温情地开场,然后下一秒——“咻”的一下,希芙兰娜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视线里就只剩下一个正在缓缓消散的、淡淡的银色残影,而科拉克斯塔萨的真身,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几百米开外的空地上!
“好厉害!”
她立刻学着样子,压低身体,小短腿用尽全力猛地一蹬——“噗通!”
有时候用力过猛,控制不住方向,会一头栽进旁边松软厚实的雪堆里,只剩下一条白色小尾巴在外面焦急地乱晃。
有时候,运气好那么一点点,她能模糊地感觉到身体周围的风“呼呼”地掠过耳际,虽然实际移动的距离,可能只是比平时撒丫子狂奔快了一点点点。
大家伙从来不会笑她,它那张漂亮的龙脸上好像压根就没有“笑”这个表情。
但它只会用冷冰冰的语气精准点评:“腿部发力错了三分之一,你那对小龙翼是留着当装饰的吗?平衡感被你自己吃掉了?”
然后,她会感觉到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无形力量托住她的身体,引导着她的四肢和翅膀,调整到一个感觉有点别扭、但又似乎更有效率的奇怪姿势。
虽然总被叫做“蠢货”,但希芙兰娜心里暖烘烘的——这比之前没人管她,只能自己对着冰柱子瞎撞、胡乱扑腾要好多了!
下午。
她会跑去“玩冰”!
哦不,是严肃认真地练习【冰元素亲和】和那个让她充满期待的【冰傀塑造】。
她蹲在特意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上,面前堆着碎冰和积雪,努力在脑海里勾勒出“晨隆哥哥战无不胜超级威武形态”的冰雕,小脸绷得紧紧的,心里拼命呐喊:“变厉害!变听话!动起来!”
偶尔,极其罕见地,她堆的那个歪歪扭扭、被她命名为“小隆”的小雪龙,眼窝里那两点用来充当眼睛的幽蓝冰晶,光芒会似乎、也许、可能比平时亮上那么一丝丝;
或者那条用冰凌勉强拼凑的尾巴,会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颤抖一下。
光是这一点点迹象,就足够她开心地围着“小隆”蹦蹦跳跳转上好几圈!
这时,那道银色的身影可能会无声无息地在她旁边投下阴影,常常吓得她差点跳起来,鳞片都微微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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