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防御圈的铁皮屋顶在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击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咚咚巨响,那声音像是无数只拳头在疯狂擂门,令人心惊胆战。林夏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沈砚递来的纸条,指尖早已被冰冷的雨水泡得发白起皱,纸条边缘的字迹也在雨水的侵蚀下渐渐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医疗组的帐篷。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霉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林夏小心翼翼地走到药箱前,蹲下身子,缓缓打开第三层。绷带盒的状态果然如纸条所写,有明显被动过的痕迹。她屏住呼吸,凑近仔细查看,只见木质盒盖的缝隙里,卡着半片干枯的双纹花瓣。
这花瓣的出现,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口。林夏清楚地记得,这是陈博士处理药材时才会掉落的东西,每一片花瓣边缘都带着他那独特的裁剪痕迹。可如今,这代表着陈博士的花瓣,却出现在了这被动过的绷带盒里,难道真如沈砚所说,陈博士…… 林夏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绷带怎么少了一半?” 陈博士的声音带着惊慌,她翻找药箱的动作慌乱,老花镜在鼻梁上滑来滑去,镜片上沾满了水汽,“昨天清点时明明还有二十卷,现在只剩九卷了!没有绷带,伤员的伤口会感染的!”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帐篷里的三人,最终定格在林夏身上,“你昨晚是不是来过药箱?我好像听到帐篷拉链的声音,当时以为是风吹的。”
林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上被雨水洇湿的褶皱,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帐篷外的暴雨愈发猛烈,雨滴砸在帆布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混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变异兽低吼,让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她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药箱角落那盒退烧药上 —— 铝箔包装被撕开的锯齿状缺口还泛着毛边,像是一道未愈的伤口。
"我半夜三点来拿的药。" 她蹲下身,沾着泥渍的胶鞋在防水布上蹭出沙沙声响,"赵猛烧得直说胡话,额头上的汗把枕头都浸透了。" 颤抖的指尖悬在退烧药板上方,又小心翼翼地避开药片,仿佛那些白色药片是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当时这里的绷带盒还好好的,直到..."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潮湿的空气呛得她眼眶发红。
药箱里,退烧药的包装壳歪斜地躺在角落,原本应该整整齐齐排列的药片少了六颗,正好是成人三天的剂量。林夏突然伸手按住药箱边缘,金属箱角硌得掌心生疼:"你看,每板十片,两板一共二十片,现在剩下十四片。如果有人用绷带换药,不可能不碰退烧药 —— 除非..." 她猛地抬头,雨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却死死盯着对面的人,"除非是有人故意栽赃!"
沈砚突然掀开帐篷帘,冰冷的雨水瞬间灌了进来,打湿了帐篷里的地面。“仓库的罐头又少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手里攥着个空罐头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次是午餐肉,少了整整一箱。” 罐头盒被他捏得变了形,“盒盖的咬痕不是丧尸的,是人牙印,边缘还沾着双纹花的花粉,和上次信号塔下发现的一样。”
陈博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捂住口袋,身体微微颤抖:“不是我!我对花粉过敏,碰了会起疹子,你看我的胳膊!” 她撸起袖子,手臂光洁没有异常,“是你!” 她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昨天说要研究双纹花的药性,肯定是你拿的!你想嫁祸给我!”
“够了!” 林风的吼声从帐篷外传来,他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作战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雷电在掌心微弱地跳动,像被困住的蓝色小蛇,“现在互相指责有什么用?物资接二连三地丢,再这样下去不用尸潮来,我们自己就先饿死了!” 他甩了甩头上的雨水,水珠飞溅,“从今天起,所有物资由两个人共同看管,进出仓库必须登记签字,少一样东西就两个人一起负责!”
赵猛扛着铁锹从外面进来,雨衣上沾着泥污,像是刚从泥潭里爬出来。“队长,了望塔的铁丝又少了一捆,” 他把铁锹重重戳在地上,泥水溅了一地,“昨晚我值夜班时明明放在塔下的,还用石头压住了,今天早上就剩个空袋子了。” 他的目光怀疑地扫过众人,像在审视犯人,“要我说就是内鬼干的,不然谁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肯定是有人给外面的丧尸当带路党!”
苏晴突然冷笑一声,短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刀光在昏暗的帐篷里闪了一下。“某些人嘴上说过敏,口袋里却藏着双纹花的干花瓣。” 她的目光像刀子般射向陈博士,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昨天我还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仓库附近转悠,手里拿着个黑袋子,当时问你你还说只是扔垃圾,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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