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去扔医疗垃圾!” 陈博士急忙辩解,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杨以前就教我要妥善处理医疗废物,用过的针头纱布都要焚烧,不然会滋生病毒!你们不能因为老杨的事就怀疑我!” 她突然瘫坐在地上,雨水混着泪水流下,在脸颊上冲出两道沟壑,“我都六十岁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能害大家吗?我只想安安稳稳活到最后!”
林夏蹲下身时,膝盖碾过满地玻璃碴发出细碎声响。她扶住陈博士颤抖的肩膀,指腹在触及对方工装裤口袋的瞬间骤然收紧 —— 那枚长方体硬物硌得指尖生疼,边缘锐利得像藏着某种精密仪器。仓库爆炸掀起的气浪还在鼻腔里翻涌,混合着硝烟与铁锈味的气息中,她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物资清单上看到的 "微型数据存储器" 备注。
"我们去仓库看看监控吧。" 喉间泛起铁锈味,林夏强迫自己用最平稳的语调开口。掌心渗出的冷汗洇湿了老人单薄的衬衫,她能清晰感觉到陈博士后颈传来的战栗,像是某种即将失控的前兆。月光从坍塌的天花板缝隙斜射进来,在满地狼藉的电路板碎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虽然大部分设备被毁掉了,但门口的摄像头是备用的,应该还能拍到点什么。"
这话与其说是安抚,不如更像说服自己。林夏咬牙撑着老人站起身,余光瞥见对方口袋里的金属棱角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三天前那个在物资清单上消失的微型存储器,此刻正隔着一层布料灼烧着她的掌心,而身后爆炸现场腾起的浓烟,不知何时已经将整片天空染成诡异的血红色。
仓库的监控屏幕闪烁着雪花,滋滋作响,像是老式电视机的信号不良。沈砚调试了半天,敲了敲主机箱,画面才勉强清晰起来。昨夜三点十七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进仓库,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那人熟练地找到罐头箱,毫不费力地搬起一箱午餐肉就往外走,路过绷带架时还顺手拿了几卷绷带,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多次。
“看这身高体型,像是林夏!” 赵猛突然喊道,指着屏幕上的身影,语气十分肯定,“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样,白大褂的下摆还有个破洞,和林夏的那件一模一样!” 他转向林夏,眼神里的怀疑更深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夏的瞳孔骤缩,屏幕上的白大褂破洞确实和她的一样,那是上次被暴君骨盾划破的,她还没来得及修补。“不是我,”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但眼神坚定,“昨晚三点我在给赵猛喂药,他可以作证!当时他还咳嗽了几声,说药太苦了!”
赵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挠了挠头:“我…… 我当时烧得迷迷糊糊的,头重脚轻,记不清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好像是有个人在我床边,但光线太暗,看不清是谁,也可能是我做梦。”
林风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震得屏幕晃了晃,雪花点更多了。“赵猛!你说清楚!当时到底是不是林夏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雷电在掌心又活跃起来,“这种时候隐瞒就是在帮内鬼!”
“我真的记不清了……” 赵猛低下头,不敢看林夏的眼睛,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退烧药吃了会犯困,我吃完就睡着了,可能中间醒过,但脑子不清醒,什么都记不住了。” 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很为难。
苏晴突然指向屏幕角落,声音带着兴奋:“你们看,那人的鞋!是 38 码的皮鞋,鞋跟处还有磨损的痕迹,和信号塔下的脚印一模一样!” 她的短刀 “唰” 地指向陈博士,“整个小队只有你穿皮鞋,还是 38 码!陈博士,这你怎么解释?”
陈博士的身体晃了晃,像是随时会摔倒,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打开的瞬间里面的双纹花干花瓣散落出来,在地上铺了一小片。“我承认我拿了花瓣,但我没偷罐头和绷带!”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几乎是在嘶吼,“老杨的研究笔记说双纹花能制作解毒剂,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研制出对抗病毒的药!我没有害人!”
沈砚捡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这些花瓣经过特殊处理,加了防腐剂,不是自然干燥的。” 他突然看向林夏,眼神复杂,“医疗组的防腐剂只有你那里有,上次你说要保存病毒样本用的,放在你的实验箱里。”
林夏的指尖刚触到实验箱冰凉的金属外壳,后颈便腾起细密的冷汗。她死死盯着那瓶泛着诡异幽蓝的防腐剂,塑料瓶身的密封膜完好无损,却在瓶颈处留下道几乎不可见的褶皱 —— 那是被尖锐物体挑开又仓促复原的痕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天傍晚推开实验室的瞬间,锈迹斑斑的锁扣确实泛着异样的金属光泽,此刻想来,那分明是新产生的撬痕在白炽灯下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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