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静小镇的血色清晨
1.1 兽医之家的幸福生活
哥伦比亚市是肯塔基州阿代尔县的县治,这是一个人口仅为4000人的农业小城,居民大多从事牲畜饲养和乳制品生产。在这个关系紧密的社区里,约瑟夫·韦尔尼茨和妻子贝丝经营着当地唯一一家兽医诊所,他们的家就挨着诊所,一家人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约瑟夫1942年10月15日出生于肯塔基的路易斯维尔,他从小热爱动物,并将这一爱好变成了职业。他在列克星敦开了一家诊所,20多岁时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育有一个儿子。1979年,他遇到了比他小十岁的贝丝,贝丝当时是诊所的实习助理,也离过婚并带着两个孩子。两人因共同爱好而走到一起,很快结婚。
约瑟夫的儿子跟着前妻生活,贝丝的两个孩子丹尼斯和梅格则与他们一起生活。1981年,一家人从列克星敦搬到了哥伦比亚,在这里扎下了根。约瑟夫和贝丝不仅为牲畜看病,还常常救助流浪动物,深受居民爱戴。他们的诊所成为了社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他们的家则是这个小城中典型的幸福家庭。
1.2 死神降临的那个早晨
1993年2月26日,这个宁静的小镇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打破。这天早上8点多,诊所的员工辛迪来到诊所上班,发现约瑟夫和贝丝都不在。于是她来到诊所旁边的家,发现门是虚掩的。辛迪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便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万分——约瑟夫趴在一楼的沙发旁,浑身是血,已经没有了呼吸。
辛迪吓得立刻跑出房子并报了警。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警员是杰夫·汉考克,他进入房子后,先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约瑟夫,约瑟夫身中数枪,显然已经死亡。接着杰夫来到二楼,发现情况比想象的更糟:贝丝穿着睡衣躺在主卧室的床边,同样已经死亡;而他们的儿子丹尼斯更惨,他只穿了条灰色短裤,上身赤裸地趴在地上,背部和头部有明显的枪伤,看起来是刚从浴室出来时遭遇了不测。
哥伦比亚市从建市以来从未发生过三重谋杀案,杰夫请求增援后开始在现场收集线索。他发现主卧室的地上有多个弹壳,墙上和门上还有几个弹孔。丹尼斯的身边弹壳数量更多,并且他在中弹后还爬行了一小段距离。从受害者的衣着判断,约瑟夫应该已经起床一段时间,而贝丝和丹尼斯则刚刚起床,他们的遇害时间应该是在凌晨4点到5点左右。
1.3 精心策划的犯罪现场
随着其他警员陆续赶到,他们对整个房子进行了仔细搜索。现场没有找到凶器,房子的前后门和窗户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家具也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这表明凶手目的明确、下手果断,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法医的尸检报告显示,三名受害者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射杀。约瑟夫和丹尼斯是背后中弹,而贝丝则是正面中弹。三人的死亡时间非常接近,都是在凌晨4点到5点左右。凶器是同一把武器,装填的是9毫米子弹,一共射击了17次,中途换过一次弹夹。由于17发子弹均是从同一把凶器中射出,据此推断凶手只有一人。
在调查过程中,警方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主卧壁橱的地板上有一个长方形凹痕,根据经验判断,这里原本应该放着一个保险箱。这个发现让警方意识到,凶手可能是为了保险箱里的东西而来。而知道保险箱位置的人,很可能是受害者的熟人。
二、迷雾重重的调查
2.1 幸存的女儿与不在场证明
案发后,警方首先想到的是寻找一家四口中唯一的幸存者——梅格。梅格当时18岁,是贝丝与前夫的女儿,正在列克星敦的肯塔基大学读书。警方当天就找到了她,当她听说家人的噩耗时放声大哭,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警方询问梅格她的家里最近发生过什么,是否可以想到家人有什么仇人。梅格说前两天她曾回过家,全家人一起吃了晚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接着警方询问梅格当天在哪里,梅格回答说她和男友兰迪一起在朋友家打牌,两位朋友分别是威廉和他的妻子雷吉娜。
梅格还告诉警方,继父和母亲都是善良的人,他们从不与人结怨。不过最近家里好像跟他们的房客有些矛盾。房客是一对中年夫妇,名叫戴夫和布伦达,他们住在诊所后面的一间小屋里。约瑟夫没有向他们收租金,作为交换条件让他们为诊所做一些打扫、除草之类的杂活。但布伦达对此似乎不太满意,她希望除了免租外还能得到一些报酬,这让约瑟夫很生气。于是他向夫妇两人开出一张1800美元的房租账单,最终两人因无力支付租金而申请了个人破产,不久后便搬离了小屋。
2.2 被排除的嫌疑人
在警方看来,戴夫和布伦达与约瑟夫一家的矛盾确实可能成为杀人动机。案发后的第四天,警方找到了戴夫和布伦达。戴夫告诉警方,他们对约瑟夫一家没有怨恨,提出想要报酬也是因为生活所迫。尽管那1800美元的账单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整件事情约瑟夫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他们提出了过分的要求。他们确实穷,但绝不会做出杀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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