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31日午后,釜山的潮热空气裹着海腥味漫进警局,全父攥着手机的手布满冷汗,声音发颤地对接待警员说:"我儿子全敏根和儿媳崔成希,四天没联系上了。"这通报案,揭开了韩国至今未解的离奇失踪案序幕。
一、最后身影:电梯里的寻常夜晚
事情要从四天前说起。5月27日晚,釜山光阳区的公寓楼灯火稀疏,崔成希结束小剧场的演出后,拐进楼下超市买了些日用品。23点31分,她走进公寓电梯,监控清晰拍下她的模样: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装着饼干和泡面的塑料袋,头发随意挽在脑后,眼神里带着演出后的疲惫,按下15楼按钮时指尖微微蜷曲。那时没人知道,这是她留给世界的最后影像之一。
凌晨3点45分,经营餐馆的全敏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电梯监控里,他穿着深色夹克,脖颈处沾着点油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在电梯门即将关闭时,才抬头扫了眼监控镜头,随即按下了15楼的按键。这对2015年11月才结婚的新婚夫妻,像无数个寻常夜晚一样回到家中,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全父的报案并非一时冲动。作为餐馆的老主顾,他本想5月30日找儿子商量食材供应的事,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辗转联系上餐馆合伙人,才得知全敏根从28号起就没去过店里,只发过一条短信说"家里出了点事,先关一天店"。更让他心慌的是,儿媳崔成希的剧团也传来消息,说她无故缺席彩排,连电话都打不通。
二、空屋疑云:消失的四样东西
警方赶到全敏根夫妇的公寓时,刚撬开门锁就听到一阵急促的狗叫。一只棕色泰迪犬扑了出来,围着警员的裤腿打转,肚子饿得瘪了下去——这是夫妻俩当作孩子疼爱的宠物,毛发凌乱得显然几天没人照料。
屋内的景象透着诡异的平静。厨房水池里泡着没洗的碗筷,瓷碗边缘还沾着泡面残渣;客厅茶几上放着崔成希买的日用品,包装袋都没拆开;衣柜里的衣物整齐排列,首饰盒里的项链耳环也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打斗或闯入的痕迹。法医采集了全屋的DNA样本,连地板缝隙都仔细检查过,却没发现任何血迹或陌生指纹。
但细心的警员很快发现了异常:崔成希27号晚上穿的米白色连衣裙不见了,家里的笔记本电脑、夫妻二人的钱包和两本护照也不翼而飞。"要是出远门,不可能不找人喂狗。"全父在一旁念叨,语气里满是不解。警方最初推测两人可能临时出国旅游,可迅速调取的海关记录显示,夫妻俩从未办理过出境手续。
真正的谜团在查看监控时浮现。公寓楼共有22个摄像头,覆盖电梯、楼梯间、大堂、车库等所有公共区域,可警方翻遍5月27日至31日的所有录像,只看到夫妻俩进电梯的画面,却找不到任何他们离开的踪迹。车库里,全敏根的白色轿车还停在原位,车钥匙就放在玄关的托盘里。
"除非他们走楼梯,沿着墙根避开所有监控。"老刑警金警官指着监控分布图分析。可15楼的高度,要带着行李避开22个摄像头徒步离开小区,难度堪比完成一项精密任务。更让人费解的是,周边公交站、地铁站的监控也一无所获,仿佛这对夫妻从公寓里直接蒸发了。
三、失联后的"联系":短信与电话的破绽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时,崔成希的剧团传来了新线索。5月28日晚上11点56分,剧团同事收到了崔成希的短信:"身体不适,明天的彩排参加不了了。"两天后的5月30日,她又给剧团前辈发了条更长的消息:"前辈,我目前的状态无法演出。和上一次一样又出了事故住院了,这样突然无法演出,很抱歉,现在不方便接受任何联系,对不起"。
前辈立刻想起,崔成希曾因严重抑郁症自杀过一次,后来一直在服药调理,便没再多问。可警方却从中嗅到了疑点:短信里只说住院,却没提哪家医院,也拒绝任何联系,实在不合常理。更蹊跷的是全敏根的举动——5月28日下午1点07分,他给合伙人发了条短信请假,29日下午6点28分,又把餐馆的周转资金全部转给合伙人,打电话时只说"家里出了非常棘手的事,最近都不能去店里",被追问细节时便匆匆挂了电话。
5月31日上午10点57分,全敏根直接给崔成希的剧团打了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老婆现在在医院住院,一直在服药,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她不能参加任何演出了,就这样吧,再见"。电话挂得飞快,剧团工作人员甚至没来得及问清医院名称。
这些看似正常的联系,在警方核查后全成了疑点。通过手机定位追踪,警方发现5月31日全敏根打电话时,手机信号就在公寓楼附近,根本不在任何医院周边。更奇怪的是,6月2号早上8点48分,全敏根的手机在釜山机张郡——也就是他父亲居住的地方——彻底关机;而崔成希的手机,则在同一天晚上9点45分于首尔江东区千户洞断开信号,两地相距足足数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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